温淩自然不敢顶她,正要虚心承认错误,傅宴却开口道:“是我来早了。”
徐蓉怔了下,笑容微僵,但很快赔笑道:“哪能啊。”又是一通奉承。
温淩只觉得厌烦和虚假。
回到座位上,她继续投入了工作。只是,心情难免受到了影响。
快中午的时候,她起身准备去吃饭,谁知,不经意低头就看到了楼下一辆银灰色的卡宴驱到了后门。
车门开,一道俏丽的身影从里面跳出来,径直扑入那人怀里。
——那是傅宴的车。
虽然隔得远,看不清晰,她还是依稀能辨认出,是那日那个在商场见过的女孩。
温淩有些讽刺地扯了下嘴角,转身离开。
……
“你怎么来这儿了?”傅宴出门就看到了钟倩,女孩扑到他怀里时,他更是皱眉,不动声色拉开她。
钟倩有些无措地望着他:“我打扰到你工作了吗?”
傅宴噙了丝笑,清凌凌的目光从头到尾扫过她,看得她越发不自在,挂在他肩上的手也不觉松了。
心里暗道自己自作聪明了。
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是北舞的学生,和傅宴是在一个私人局上认识的。那天她跟着学姐出去,本意是想长长见识,结果却被人刁难。当时,期间所有人都看着她被那个二代子弟调戏,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她目光扫视一圈,停留在角落里。
那时,傅宴抬了一下头。
他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而且,当时那帮人身边都是莺莺燕燕,只有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她本能地向他投去求救的信号,目露哀求。
他当时怔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睛出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单手扣酒杯,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她当时都快绝望了,谁知,他在擦肩而过时对那子弟轻飘飘说了句“差不多得咧,别闹得太难看了”。
那人讪讪地放开了她。
那天他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还是后来听学姐说起,才知道他们都管他叫“四哥”,或者“四少”,因为他在家里那一辈排第四。
回去后,这个人的影子就一直留存在了她心里。不久后,她鬼使神差地又跟学姐去了那地方。
不过,这次没有人再找她的麻烦。
包括上次那个调戏她的二代子弟。这次见了面,那人还跟她笑了笑,给她倒了杯水。
她受宠若惊,不过心里也明白,这是托了那个“四少”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