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紧张,四处张望,目光又落到身边人身上。
傅南期回头,似笑非笑:“怕我把你卖了?”
他的眼神已经明晃晃地道出来,她的小心思早被他看穿。不过,她也最是好面子,板起脸硬气地说:“这可是法治社会!”实际上,心里颤了又颤。
傅南期也懒得揭破她,只淡淡一笑。
去的是一处私人别墅,在雁山湖后头,因为占地极高,算是全小区地理位置最优越的地方。
温淩下车时,在铁门外呆呆站了好久。
倒也不是没见过比这更漂亮更大的别墅,但是,他这人除了必要的衣食住行,大多数心思放在工作上,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奢侈享受。
他住在新城国际,虽然也是地段不错价格不菲的地方,更多的是为了交通工作方便,室内陈设也很简单,远不像他这类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富豪大佬该住的地方。
“这是你的房产吗?”温淩好奇又惊喜地张望,颇有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傅南期笑着把一串钥匙递给了她。
屋子果然很大,装饰很奢华,一点也不比她想象中差,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很典型的法式装修。
温淩此刻也不免感慨,有钱确实是好。
当你很轻蔑地说有钱没用的时候,其实只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钱,没有体会过有钱的乐趣罢了。
“这样的房子,傅先生名下还有很多。你有兴趣的话,以后可以去参观。”傅平很识趣地没跟进去,只是,在他们进门时笑着提了句。
也在温淩心里丢下了一颗小石子。
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她把屋子连带着周边的阳光房、花园参观了一遍:“这屋子真漂亮。”
傅南期在她身侧说:“你喜欢的话,可以常来。”
温淩转过脸来看他,仔细端详着他脸上的神色,似乎想看清他。
可他始终是微微含笑,岿然不动。
温淩心里没有底。
此情此景,让她不免想起四年前傅宴对她的示好。说是示好,其实也不确切,他从没有明确表态过,只是若有似无地撩拨,漫不经心地挑逗,她就心动不能自己。
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儿,到底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真心?什么又是玩儿玩儿?她是真不懂。
“怎么这样看着我啊?”傅南期笑了笑,低头折了一支玫瑰。
花杆上有倒刺,把他皙白的指尖扎出了血珠子。他皮肤白,手指修长漂亮,这么看真是触目惊心。
温淩连忙掏出纸巾帮他按住:“要不要贴个创口贴?”
没人回答。
她抬头,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要笑不笑的模样,似乎是在说——看,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温淩有点负气地抽回手,感觉又着了他的道。
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傅南期也收起了笑:“我的意思,应该很明白了吧?”
温淩勉力抬头。
傅南期:“要不要,试一试?”
他的语气说不上多郑重,但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那种。不过,他这人本身就是深不可测的那一类,哪怕说着这种话,更多的不像是追求,倒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叫人既心动,又无来由地心生警惕。
不过,温淩也清楚他应该没有耍她的意思。
事实上,如果他真的想玩儿玩儿她,大可耍些无伤大雅的小计策,他这人要是骗起人来,轻易就能获得人的好感。不过,他不屑于这么做罢了。
“为什么啊?”她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这会儿,倒是不退缩了,反而有些刨根究底的意思。
“你们女人,好像很喜欢问这种问题。”傅南期道。什么“你到底爱不爱我”的,事实上,这种问题他觉得毫无意义。嘴里的话,有几成真?
温淩说:“女人是感性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