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淩脸颊烧红,拽起被子把自己盖住。
傅南期隔着被子推推她:“晚上早点睡觉,别老是熬夜,规范作息。”
“我没有,我早就睡了,那会儿跟你在一起时就是。”
“你少来。我不说,你就以为我不知道?用被子蒙着头,又偷偷在被窝里刷手机。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淩没想到他早就发现了,掀开被子看他:“……没有!”
傅南期:“呵呵。”
温淩:“……”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而且,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她睡前有刷手机的爱好,不过他会说她,为了不让他发现,她都是把自己严严实实蒙在被子里的,动都不动。
傅南期似乎能猜到她在琢磨什么,替她解惑:“你睡着的时候,人总是翻来翻去换姿势,可每次刷手机的时候,动都不动一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淩:“……”
原来如此。
到了四月中旬,天气渐渐回暖。每年这个时间段都是最忙的,温淩的工作也多了起来,安排了一下新一季的审计核查后,她就和银行进行了新一轮的拉锯谈判。
紧锣密鼓,偶尔遇到一些绊子,但也都是有惊无险。
紫光集团那边却fēng • bō不断。
首先是对IHE的跨境并购,因为周期长,洽谈方面出了问题,一度陷入僵局,还数次对簿公堂。其次是被某媒体曝出之前大几十亿投资的碳芯片技术研发桎梏,并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以至于硬件业务呈现断崖式下降。
舆论哗然,这时又有不少“业内人士”出来爆料,说紫光的资金链已经断裂,短期内无法回笼资金,紫光的股票持续下跌。
温淩在办公室里翻这些新闻,突然意识到,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傅南期了。
他这人就算遇到什么,也从来不会跟旁人说起,都是自己一个人扛起所有事情。
想起这几日的种种,她心里担忧不已。
这日,温淩回得格外早,径直去了傅南期在新城国际那边的旧居。开门后,他果然在,一个人端着高脚杯站在落地窗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淩把拿来的草莓放到桌上,走过去:“你这几天怎么不回去啊?”
他回过神,对她笑了笑:“有点事情要处理。”
“工作的事儿吗?你说过不会瞒着我的。”
“不是大事情。”
温淩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脸,忽然就很气:“你说过,有什么会跟我分担的,转头又这样!就算我帮不到什么,总可以分担心情吧?”
“你要跟我分担什么?”他笑了笑,举过酒杯,“陪我喝酒?”
温淩气煞:“你真不怕啊?!”
“我怕什么?我就算破产,也能东山再起。怎么,你还怕我养不起你啊?”他揽过她,表情倒真看不出异样。
温淩心里却像是绑了块石头,一直往下沉。
“……是傅宴吗?”
“你不要管了,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事的。”他刮一下她的鼻子。
“那你这几天要回去。”
“好。”
翌日去找许文佳,她已经摆脱了牢狱之灾的阴影,整个人容光焕发。
温淩显然是有目的的,问起这件事。
许文佳微微皱眉,端起茶水抿了口,沉吟。
温淩急了:“紫光真的有麻烦?”
许文佳笑了:“有没有麻烦,你老公不跟你说吗?来问我这个外人?”
她说得她脸红了:“我们还没到那……”
“不是迟早的事。”她扫一眼她手上的钻戒,打趣,“戴着几千万的大钻戒上街,不怕被人砍手指啊?”
“一个人能戴得起什么价值的首饰,是得看这个人本身的价值的。别人就算见我戴,也肯定以为是假货,哪里知道这真的值几千万啊?”
“也对。”许文佳欣赏她的豁达。
言归正传,她说:“没什么大问题。你应该对你老公有点信心,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已经是有人在后面搞紫光,你看那些舆论,还有那些所谓个金融专家,说的都是什么屁话。照这个理论,市场上的公司得倒闭一大半。”
温淩也是关心则乱,这样一思索,也安心了:“谢谢,那这顿我请。”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见她要走,许文佳犹豫一下道。
温淩又坐回去:“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还记得莫林吗?我前天见到他了。”
温淩愣住:“记得啊,他不是去淘金去了吗?听说在外面发了大财。”
许文佳闻言冷笑,呷了口茶:“这你也信?我前天见他时,他都落魄到什么样了?还跟我借了两百块买东西吃。”
“啊?!”
“说来你不信,他亲口跟我说的,他之前他确实是拿到了一大笔钱,那是别人给他的,条件就是让他离开这儿。但是,其实这就是个陷阱,他知道那种秘密,那个人怎么会让他好过?”
“……你说什么啊,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你还记得你哥那年是怎么出车祸的吗?”
温淩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许文佳和她对视着,一字一顿:“酗酒。可是,他平时是不怎么喝的。就算他喝了,那晚聚会那么多人,怎么就让她跟莫林这个不会开车的一起回去了。而且,叫个代驾不行吗,偏偏是他开车?你有想过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坚决不吃软饭嘤嘤嘤”,灌溉营养液+12021-06-0820: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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