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淩也笑,执起两人的手:“谁说我要反悔了?你什么身家我什么身家,以后你的财产就分我一半了,怎么说都是我赚了。我才不后悔呢!”
他也似模似样地睁大眼睛,配合她:“呦,原来你跟我结婚是为了钱啊,看来有必要做个财产公证了。”
“哼!去啊,现在就去!”
他笑着揽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不闹了,你想要啊,全给你好了。”
“这么大方?”
“钱财是身外物,没了还能赚。其实,对于钱财本身,我更享受赚钱过程中的乐趣。”
温淩竖起大拇指,又给他作揖:“这思想觉悟,在下受教了。”
今天可能真的运气不好,车堵了半天还没通。
“可能是出了事故,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傅南期道,拿出了手机。
温淩百无聊赖地转开目光。
这是市中心,旁边就是商业街,有不少咖啡厅和奶茶店,加上不远处就是高校,人流量很大。
坐在车里看来去匆匆的人群,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有吵架的情侣、手牵着手的夫妻,还有幸福的一家三口……
只是,当她目光对上对面那家咖啡厅二楼的落地玻璃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凝滞。
……
“宴哥,你为什么放弃上诉?要不是最后确认是意外,你这就要蹲号子了呀。”顾宇阳为他鸣不平。
赵骞泽暗暗拉他衣角。
顾宇阳不解地看过去,赵骞泽朝他疯狂使眼色,暗示他少说点。
这厮可真是个棒槌,看不出傅宴心情不好吗?
在他看来,傅宴放弃上诉,多少有些破罐破摔的味道。不管是不是意外,这件事始作俑者都是他。
重要的是,温柏杨确实因此早早地过世了。
说真的,他从来没见过傅宴这个样子,失魂落魄,连着几日话都不跟说,也不跟他们这帮朋友来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明明没坐牢,可这精神状态,人跟在里面蹲了七八年也没什么两样了。
温淩这个女人,似乎摧毁了他以往所有的自信和意气风发。
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哦,也许不只是一个女人。温淩的事情,只是影响了他的心情和判断,而傅南期后续乘胜追击,趁此机会毁了他的事业,才是他一蹶不振的重要原因。
又或者,两者都有。
“振作点,你是谁?你什么本事?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赵骞泽用力摇晃他。
傅宴把他的手掰开,把手边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他又去找别的酒,回头招来侍者。
侍者却为难地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这是咖啡店,仅有的酒都是用来作部分咖啡的调料的,实在没有那么多。您都要了三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