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嫌麻烦的话,手机上点一下也可以……”温淩弱弱道,几乎承受不住,想要去拿那张单子。
却见他拿起钢笔,在单子上随意勾了几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铁画银钩,笔锋遒劲。简单三个字,却有种气壮山河的意境,跟他漂亮温文的外表不大相符。
温淩的目光定格在上面。
傅南期。
名字普通,人却非同一般。
北京大名鼎鼎的青年企业家,投资界大鳄,虽然年仅而立,能力和手腕智计已经把同龄人远远甩在身后。哪怕是一些投资界“前浪”,也难望其项背。
许宁歆家里也算小有资产,爸爸在沈阳那边有个几百人左右的加工厂,年流水在两千万左右。
但是,犹记得她说过的话:“咱家那点小钱,跟人家一比算什么啊。巴菲特弯腰捡一美分硬币的时间,赚的钱是你做牛做马一辈子都赶不上的,两者同理。”
那会儿,温淩嗤之以鼻。
倒不是她有多高尚,视金钱如粪土。主要是她太穷了,一千万和一个亿在她眼里的价值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因为还没跻身那个阶层,没有什么直观感受。
温淩接过单子,鞠躬感谢,就要出门了,他却接了个视频电话。因为笔记本压在他膝盖上,屏幕斜侧着,正好把她也照了进去。
屏幕对面的项目主管怔了下,汇报到一半的话停了下来。
温淩连忙退开,逃也似的走了。
温淩瞥一眼关上的门,无声地笑了笑,却见玄关处失落了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拾起来——
是一枚发卡,上面是个猫咪吐舌头的图案。
幼稚。
他信手把这东西扔到了茶几上。
……
冬去春来,路上的行道树抽出了嫩芽,空气也比冬日要清新些。
温淩通过了审核,成为了恒信的正式员工。这对她来说,真是一件欢天喜地的大事。礼拜五晚上她还抽空请了许宁歆和其余几个好朋友吃串,很是庆祝了一番。
月底发了工资,礼拜六原本也要出去买买买,忽然收到了加班通知,温淩简直眼前一黑。
但是没办法,社畜只能乖乖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