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什么问题？”
“你对她，好像挺有敌意。”
“有吗？”温淩惊了，心道，难道这么明显？
傅南期点头：“你提到她的时候，表情可不大对啊，提到周瑜阳的时候也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了，但是，意思也已经摆得很明显了。
温淩有种最后一条裤衩都没了的感觉，不过，憋了这么久的心事，此刻被人提起，倒也有几分想宣泄的出口。
她想了想，说：“……我有个朋友，她很喜欢周师兄。”
“……哦，这样啊。”他噙着笑，多看了她一眼。
不过，这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没发现，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以前对她很好，她一度觉得他是喜欢自己的，谁知道，后来他跟夏涵在一起了。你说，他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那个女孩子，还是，曾经喜欢过，觉得夏涵更好？又或者，是家世等其他的原因……”
傅南期略一沉吟，说：“不是当事人，不予置评。”
温淩幽怨地看他一眼。
傅南期轻笑：“不过，人生在世，选择是权衡了各方面的结果，也不能一概而论。”
温淩有点被安慰到，点点头，默认了他的说法。谁知，他下一句又淡淡道：“但是，他们都快结婚了，那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你那位朋友啊，还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温淩：“……”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她心里怄的很，但是，又没办法明说，只能道：“谢谢了。”
傅南期送她到楼下，两人告别，温淩上了楼，把旧衣服拿去阳台准备洗，然后就看到他在楼下的身影，单手插兜靠在宾利车车门上。
两人此刻的目光对上，她手里的衣服都放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缘故，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这才转身上了车。
直到车子缓缓没入夜色、驰离，温淩心里才升起一个念头——他是确定她安全上楼后才离开的吗？
心里忽然有些暖。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
就算是周瑜阳，也不过是看到她偶尔发朋友圈的悲伤表情包时微信里询问一两句罢了。
这是第一次，她真的感觉到自己被人关心的感觉。
晚上搞文案策划，温淩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发了张朋友圈。然后，她发现他也发了一张，也是一杯咖啡。
她朋友圈人不多，两张照片就这么紧挨着，像是心照不宣似的。
昏暗的夜色里，她盯着那两张照片看了很久，忽然笑了一下，在他那条下面点了个赞。
然后她就认真工作去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工作快结束时，她又翻了翻朋友圈，结果发现他也在她那条动态下点了一个赞。
温淩看着动态很久，转头去看窗外的夜。
夜空下繁星点点，像细碎斑斓的钻石散落在黑色的瓷盘里。
快工作完的时候，温淩发现傅南期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还没睡？”
她把整理完的资料拍了张照片发给他，并回：“在认真工作。”
“工作就工作，还特地加个‘认真’？”
隔着屏幕她都听出调侃了，打字的速度缓了一拍，这才回他：“是真的有在认真工作。”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认真回答这种玩笑话，那边没有下文了。
温淩看着没有再发来的消息框，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正打算去洗漱，傅南期发来了视频电话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