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氏的右臂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一道一道,看了让人触目惊心。
“这里还有!”林氏哭着又将左臂露了出来,左臂上同样也是伤痕累累。
“赵硕根他不是个人!他就是个畜生!”林氏放声痛哭起来,此时的哭声要比先前要真实得多。
“赵硕根他表面上斯斯文文、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却是猪狗不如!他几乎天天打我,看我稍有不顺眼便是拳脚相加、皮鞭抽身,我嫁给了他五年,被他打了五年!我受够了!再也不想受他的折磨了!”
林氏几乎有些疯狂地说到。
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石鋭凝也低下了头,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也受够了!”
梁佳突然也高声地叫道:“王阳他整日里疯疯癫癫,就像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我做牛做马的伺候他,还要忍受街坊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受苦受累不说,走在街上就连头也抬不起来!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再过下去了!”
说完梁佳也放声大哭起来。
“唉!”
石鋭凝一声长叹,慢慢地站起身来,像是对众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说完便摇着头慢慢地向外走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府衙捕快房内。
“肖仁,你不要怨我,王法就是王法,徇不得私的。”石鋭凝轻声叹到。
“总捕头,这我都明白,都是我表姐她一时糊涂,怨不得谁。”肖仁摇了摇头道。
“她们两人虽然犯了法,却也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林氏自然是免不了一刀,但你表姐却是罪不至死,大人那里,我会尽量为她求情的。”
“多谢总捕头,肖仁感激不尽!”
“总捕头!”
此时一名捕快大步走了进来。
“陆梦才那边有动静了?”石鋭凝神经猛地一紧。
“是的!陆梦才在半个时辰前偷偷出了家门,身边一个人也没带,骑着马向城外去了。”
“可曾跟上?”
“跟上了,负责跟踪的兄弟是个老手,绝不会被他发觉的,沿途都留下了记号,我们只要循着记号就能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