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你先是大家在一起吃完饭为你庆祝生辰的时候,偷偷地告诉胡明权,让他晚上在南边菜市场旁边的树林里等你,当然你并没有去,而是在书房里用弓弩射杀了李顺章。
这样一来,胡明权既有了shā • rén的动机,又有了作案的时间,随后便是洪金成了。就在昨天晚上,他借着与胡明权喝酒的机会,毒死了他,随后将做好的弓弩藏在了他的床下,造成了他畏罪自尽的假象,又于今天早上向我报告,说记起了前天晚上胡明权并不在房中,这样一来,一切都看起来显得那么得自然。
至于我是如何知道你不是李顺章的女儿这件事嘛,其实非常的简单,你今年十六岁,而李顺章与你母亲成亲也是在十六年前,正所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我怎么算也不对,若你是李顺章的女儿,那你最多也就是十五岁才对,而你却是十六岁,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母亲嫁给李顺章的时候,就已经怀着你了!”
“对啊!我母亲嫁给父亲十六年,我怎么可能是十六岁?”
李晓玲目光变得有些呆滞,像是在喃喃自语:“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从未想过。”
“大人!”李晓玲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你又是凭什么说是我杀死了我父亲?箭是从外面射进来的,而当时我是在房中的,怎么可能是我?”
“问得好!”
石鋭凝打了一个响指道:“从表面上看,箭好像是从屋外穿过窗户射入屋内的,其实则不然!在前天白天,你先是拿家里的弓弩站在书房的外面,找好了角度,对着窗户she一箭,致使窗户上留下了一个被箭射破的小洞。
但不巧的是,那支箭射到了对面的墙上,还把墙上挂着的一副古画射出了一个洞,你为了掩饰墙上的痕迹,就摘下了那副古画,又挂上了一副字画,将墙上的痕迹盖住。
但那副被你射破的古画被李顺章发现了,周妈,你不是说前天下午你买菜回来时,听到了书房内你家老爷发脾气的声音了吗?”
“嗯,是的。”周妈点了点头。
“那就是李顺章在发现古画被损坏后冲着李小姐发了火,以至于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给你们好脸色看。但这并不能引起李顺章的怀疑,在他眼里,这不过是李小姐贪玩所致。
到了晚上,李顺章还在书房为了那张古画发愁,看样子那副古画应该值不少钱,就在那时,李小姐悄悄地从储物室拿了弓弩,并在书房的门口处将李顺章射杀,随后又将弓弩放回了原处,这样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人从外面将李顺章射死一样,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大人,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可有证据?”李晓玲仍在咬牙坚持,但身体却出卖了她,已经控制不住地在轻微颤抖着。
“证据是吗?”
石鋭凝微微一笑:“你有没有拿过那把挂在储藏室墙上的弓弩?”
“当然没有!我一个女孩儿家,拿什么弓弩?”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石鋭凝乐了。
“你是非常地小心,并没有在储藏室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但却疏忽了你的脚下!就在你拿弓弩,亦或是将其放回去的时候,地上一只可怜的蟑螂被你一脚踩死了,这恐怕你是不会注意到的吧?”
听到这里,李晓玲猛地一惊,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看向了双脚。
看着李晓玲的这个动作,石鋭凝笑着说到:“我想你的鞋底上现在还有那只死蟑螂的残渣吧?现在那只死蟑螂还在储藏室的地板上,上面还有个清晰的脚印,怎么样?要不要去比对一下?”
“不用了,我认罪!”李晓玲终于低下了头,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
“头儿,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脚印啊?”唐毅斌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
“我说有就有!”石鋭凝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