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玉看着他,刚才那一瞬他其实是想说什么来着?
午饭后,沈暮像是无意间问起一般:“汝玉,你下午想出去吗?”
汝玉想了想着自己睡了一上午,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点头:“我想出门走走。”
“这样吗?”沈暮语气很轻,将手中刚煮好的咖啡端给她,“你看起来还有点没精神,把它喝了吧。”
“好。”汝玉伸手接过。
沈暮煮的咖啡非常好喝,汝玉也非常喜欢。
喝了几口后,汝玉感觉眼皮又重了……她眨了眨眼,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然后累极了似的靠在沙发上闭眼睡着了。
沈暮回来看到她睡着了,俯身将她抱回卧室。
这一觉睡得尤其长。
汝玉睁开眼,一时间分不清外边是黎明还是傍晚。
她缓缓起身,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很快,第一缕阳光拢在她身上。
看来是早上呢。
大约是睡的时间太长了,汝玉有些恹恹的。
她坐了会儿,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换上丝质长裙。
下楼后,沈暮果然在。
“沈暮,早。”汝玉和往常一样自然地同他说话。
沈暮抬头:“你昨晚没吃东西应该早就饿了吧,过来吃早餐。”
“好。”汝玉应声。
因为昨晚没吃东西,所以沈暮给她煮了百合莲子粥。
等吃了七分饱的时候汝玉停下进食。
汝玉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不一会儿,沈暮端了杯咖啡过来,开口:“这是给你煮的咖啡。”
看着他递过来的咖啡,汝玉目光顿了顿,还是接过喝了一口。
清早的空气格外好,坐在客厅都能闻到花和青草的香味,让人心情放松。
汝玉轻轻叹了口气,熟悉的困意再次袭来。
“沈暮,为什么我一喝咖啡反而更困了?”汝玉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抬头望着他,没有责怪和气愤,只是单纯的疑问:“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沈暮眸色晦暗,嗓音低哑:“你明知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喝?”
汝玉却是轻轻笑了起来,语气轻柔:“因为是你端给我的。”
“……”沈暮走到她身边,扶住她开始不稳的身体,让她伏在自己怀里,温柔地将她抱起,“别怕,只是让你乖乖不乱跑的东西。”
汝玉:“……”
睡意越来越重,她安静地埋在他怀里,淡淡的烟草气息夹杂着木质香,跟毒丨药似的让人上瘾,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汝玉很无奈,药物让她意识越来越沉,她微弱出声:“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暮嗓音低哑:“我已经不奢求其他,但至少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他的话让汝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是……”汝玉想要解释,可随之而来不可抗拒的睡意彻底让她的意识堕入黑暗中。
恍惚间,沈暮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汝玉已然听不清了。
汝玉再次睁开眼,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缓缓起身,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看来睡得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了。
汝玉洗漱完后下楼,并没有看到沈暮,反而多了几个黑衣保镖。
其中两个汝玉还有点眼熟。
“大小姐,您醒了。”单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更为高大的男人,虽然有些变化,但汝玉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那是杜晖。
“嗯。”汝玉看着二人,“你们怎么来了?”
“沈先生让我们和以前一样在你身边保护你。”这句话是杜晖说的。
汝玉看向外边还站着几个黑衣保镖:“……是吗。”
“抱歉,大小姐。”单严一脸复杂地低下头。
知道他们也难做,汝玉叹气:“我没生气,不用在意。”
“……”
让汝玉意外的是沈暮中午并没有回来,午饭是新来的厨师做的,丰盛且精致,味道也很好,但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汝玉没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点。
当天,沈暮没有回来。
汝玉试着拨通他的手机,无人接听。
这是要干嘛?
又一天过去,汝玉又试着给沈暮打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期间,李韫给她打过电话问起她身体情况,以及见面的事,汝玉毫不犹豫地婉拒了见面。
“……”汝玉原本跟他问沈暮的事,最后还是作罢。她坐了会儿,起身离开卧室,下楼便直接去找单严。
“大小姐?”单严正好从外边回来。
汝玉直接问道:“沈暮还回这里吗?”
“……沈先生没跟您说吗?”单严有些意外,“他这几天出差,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听到会回来,汝玉总算松了口气,笑着说:“会回来就好。”
夜里,泡完澡的汝玉坐在落地窗旁的单人沙发上看书。
书是普通的闲书,她从书房里找出来的一本小说,因为白天无所事事睡的时间有些长,夜里反倒睡不着了。
沈暮不在后,汝玉不用再喝加了料的咖啡了,外边有保镖看着,她哪儿也去不了。
当然,汝玉也没打算出去。
看书看累了,她随意地把书放在一旁的桌上,屈膝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闭眼眯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汝玉开始有了睡意,进入了浅眠。
轻微的声响并没有惊扰她,夜色深重,带起的凉意让她抱紧了怀里的抱枕。
连夜赶回来,沈暮看着她,涌上来的思念压抑又深沉。
他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温热的触感一下子消减了内心的空洞和焦躁。
沈暮眸色深深地望着她睡着的模样,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往下脸颊,还有柔软红润的唇。
像雪地里饥饿的野兽见到了猎物,哪怕压抑着,动作间依然透着性急和凶狠。
汝玉意识转醒,被熟悉的气息侵蚀,并没有抗拒。
只是他的吻毫无技巧可言,还弄疼了她。
想到最近的事儿,汝玉心中是又气又无奈,伸手拽住他的领带,用力往下一扯,启唇轻柔地回应他的吻。
沈暮却是浑身一震,心脏传来尖锐的刺痛伴随着无法遏制的怒意,他强硬地拉开与她唇间的距离:“你把我当成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