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池时抬脚走了出去。
周羡笑着关了密室,若是旁人这般说,他能把人头拧下来,可这是阿时……
他不管,这就是在撒娇!
周羡想着,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池九爷一边胸口碎大石,一边捡起一颗梨子大小的石头,对着他砸来,说着讨厌……的场景甩了出去……
不知为何,有些惊悚!
等他们出去,管家已经摆好饭了。
池时嘴上说着啰嗦,但到底听进了去,草草的吃了一些,便同周羡一道儿出了门,去了姜芸所言的那条巷子。
这么多年过去,先前的茶楼早就已经倒闭了,不知道被那个土大款买了去,变成了民宅。
午后正是热的时候,狗都寻了阴凉处午休了。那宅子的门亦是栓得紧紧的。
整条巷子一个人都没有,连树上的蝉鸣都听不到。
“原来是这里。这条巷子,原本叫做大碑巷,因为在巷子的最里头,有一块大石头,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从何处搬来的。上头没有刻字,是座无字碑。”
周羡说着,朝着巷子最深处瞭望过去,“这里我曾经来过,还是跟着赵相公一起来的,不过我们来的时候,这大碑巷已经改名叫做孝和巷了。”
池时听着,点了点头,走到那个民宅面前,上头挂了一个小木牌,写了一个韩字,应该是一个姓韩的人家。
“这条巷子,只有这一家是二层的小楼临了边,就是当时的茶楼。姜芸亥初从茶楼里出来,看到了影子。”
她说着,转了个方向,站在了那韩家的门前,“她大概站在这个位置,画画得很清晰,说明离她很近。”
“墙上有一个黑影子,便一定是在那人的身后,有光源。她只看到了影子,却没有看到人。又说明了什么?”
周羡听着,皱了皱眉头,神色认真起来,“说明当时,他们并不是站在这条巷子里,而是站在另外一条巷子里的,这个巷子,并非是封住的,而是在中间有个出口。”
池时点了点头,这条孝和巷,是一个丁字型的巷子。
凶案现场,在丁字的竖线上,而当时的姜芸还有彩铃,站在丁字的横线上,所以他们只看到了墙上的影子,却没有看到人。
池时想着,朝前走去,可她同周羡一道儿,将整条巷子都走完了,走到了那石碑前,都没有看到所谓的丁字。
池时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周羡的脸,“脸疼吗?不是丁字巷,也不是无字碑,上头刻了好些字。写这碑文的人,一定是马屁拍得比泰山崩塌都响,要不然能写出这种王母娘娘的裹脚布来?”
那么大一个碑,上头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看完之后,有用的消息只有一句话是有用的:有一个姓王的少年,对父亲十分孝顺。
周羡的嘴角抽了抽,“不知是何时刻上去的。如果不是丁字巷的话……换一个想法,如果是有人打开了门呢?站在院子里头shā • rén,门是开着的,人影子被映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