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点了点头,“那自是没有。倒是我小时候,胡乱在纸上画尸体的时候,我小舅舅给过我一个清酒的私章。说是有人去定刻的,刻了之后不满意,不肯要。”
“于是我小舅舅就拿了个更贵的忽悠……不是,更好的给他看,人家也不差钱,便多掏了些,买好的去了。这个没用了,就给我玩儿。”
“也确实是没有用,玩没有几天,就被我捏碎了。”
池时说着,话锋一转,“不过那金首饰上的猴子,倒真的头上有根倒毛,我瞧着是侯小姐打起肿脸充胖子,寻了什么野路子的师父,没有磨平,留了毛刺。”
周羡一时无语。
神他娘的留了毛刺!
池时说着,又从周羡手中拿过那个皮袋子,喝了一大口酸梅汤,整个人这才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她将塞子塞好了,又放了回去,一扭头就瞧见了周羡红得能滴血的脸。
她想着,复将皮袋子拿出来,闻了闻,又小小的喝了一口,“是酸梅汤,不是酒,你怎么还上了头?”
周羡将脸别了过去,撩开了马车帘子,一股子热浪迎面扑来,他立即又手忙脚乱的放下来。
他有些窘迫地清了清嗓子,“先送你回去歇着,这案子破了的事情,让你哥哥到时候同你嫂嫂说去,到时候他还能落一个好字。”
池时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马车很快便在种李院角门附近停了下来,池时跳下马车一瞧,在这门口,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了。这马车瞧着,眼生得很。
池时想着,领着周羡便进了自家门,刚一进去,就听到了里头的欢声笑语。
在那堂屋里,坐着一个穿着银灰色袍子的人,池时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进去,“小舅舅何时来了京城?”
池时的小舅舅名叫姚明涛,走南闯北的做着生意,之前他们在京城的宅院铺子,便是姚明涛给他们看的。
姚明涛一见池时,亦是激动的站了起身,“舅舅的小阿时,又长高了些。你们走得急,我那会儿又不在家中,也没有送上你一程。舅舅早就知道,我们阿时是有大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