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往日,仿佛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周羡摇了摇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且,哥哥会是一位有道明君。所谓的关于崭新的大梁的约定,不过都是你的一己之念罢了。”
“我以为我们能做一辈子朋友的。楚王府满大梁的查案,阿时是仵作,我来做推官,你辨药草,徐青冥来画现场,还有陶熏,他是一个做神捕的好料子。”
沈观澜一愣,过了许久,方才摇了摇头,“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说着,目光悠远的朝着京城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会儿功夫,陛下应该已经吃了赵兰汀带进宫去的杏仁酥,直接驾崩了。他一死了之后,你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大梁的国君,无人能够同你争锋。”
“而我……”
沈观澜正说着,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幽怨的视线,他循着那目光看了过去,只见池时蹲在墙角根那里,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儿。
然后像是不解气一般,又朝着周羡翻了个白眼儿。
“我说你们,差不多行了。尤其是你沈观澜,你一没有考取状元,二没做出什么功在千秋的伟业,三甚至没有任何的才名……才都没得,你道理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怀才不遇?”
沈观澜脸一囧,僵硬在了原地。
“吹牛谁不会?我还说只要我池时想,我一定能够拳打赵相,脚踢姜尚书,手撕关老将军,舌战满朝大儒呢……唉,可惜这天下人只配我池时发挥一根小指头的实力……”
池时说着,忧伤的摇了摇头,“没有办法,我只好随随便便的活着,只活成了第一仵作罢了。在我面前说怀才不遇,你这不只是鲁班门前抡大斧,你这是女娲面前捏泥人呢!”
见沈观澜要反驳,池时陡然正色。
“你不是说了么?崔家也是如此。可你瞅瞅崔家人是如何做的呢?崔江晏考中的进士,做了朝廷命官。崔家所有的人,不论君主是谁,都兢兢业业的做着他们所认为的利国利民之事。”
“就算你真有远超过崔江晏的才学又如何?你都做了什么?拿寻常百姓试药?用钱财引诱他人厮杀?让自己的妻儿为了你所谓的抱负去弑君,丢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