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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聊了一会儿,到了擦黑的功夫,主院便派人来请了。
池时换了一身袍子,揣了个手炉,便同池瑛一道儿前去赴宴。主院的炉子烧得暖烘烘的,她进去的时候,团桌上头,已经坐满了人了。
男女分了桌,这一桌子,都是姓池的。
那坐主座的,乃是大伯池筠,他木着一张脸,见到池时进来,点了点头,“祖父祖母可都还好?这一路上,风雪甚大,可遇到什么难处?”
池时乖巧的行了礼,同之前的刺头,简直不是一个人。
“都很好。也没有遇到什么事,就是死了几个人,有命案便耽搁了。”
池筠并不多问,“坐吧。你是儿郎,不要掺和后院女人的事的。你阿爹以前便是,出格得很,他这个人,溺爱孩子得很,从不多加管束。”
“我这个做大伯的,免不得说上几句。这是京城,九郎即使不出仕,但顾着池家的名声,顾着瑛哥儿的前程,你也该谨言慎行才是。”
池时一听,来了精神,她接过女婢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池时受教了。大伯把八哥教导得极好,这后宅分院的事情,都亲力亲为的。我有样学样,还以为能得伯父夸奖,激动了一下午。”
池筠脸一黑,深深地看了池时一眼,“你倒是,像极了你父亲。”
他说着,将视线挪到了池瑛身上,“年底了吏部公事繁忙,来不及给瑛哥儿接风洗尘。那种李院,你伯娘已经收拾好了。你春闱在即,要一心读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