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一路跟着我作甚?莫不是想去我家吃席?可惜我兄长讲究克己,天黑之后,是万万不再进食的。”池时骑着小毛驴,张口打断了周羡暴富的妄想。
姚氏做什么买卖,她是从来都不管的,是不是富可敌国,她更是不知晓。
只不过她年幼之时,提过一嘴,说倘若这一条街都是我的,从街头走到街尾,吃吃喝喝,一生的用度都齐备了,岂不是省时?
姚氏一听,立马就大手一挥,当天夜里,池家便多了一整条街的地契。打那之后,姚氏置办产业,便总会顾念着她的这个喜好了。
家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并全力以赴在其中,池时觉得甚好。
周羡撇了撇嘴,“好心当做驴肝肺,有楚王护送,你倒是嫌弃上了。”
池时摆了摆手,翻身跳下了小毛驴,“兔子护送老虎回家,是担心它路上饿了,没有东西打牙祭么?”
她一说完,便朝着那池家的大门行去。
如今是半夜,门早就关了,门房听到了响动,不耐烦的探出了一个脑袋来,他打了个呵欠,提起灯笼在池时的脸上照了照,嘟囔道,“九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房的公子们,可从来都不会这样。”
“种李院那边有个角门,九公子若是走那边,也便利些。”
池时脚步一顿,扭过头去,看向了跟在他身后,牵着罐罐的久乐,“日后我必须从大门起,不管什么时辰。不开门的门房,要来何用?”
“我瞧着这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东西,十分顺眼,担心他无事可做,叫我大伯娘赶了出去。”
久乐恭敬的弯了弯腰,“公子不必担心,老太爷不是正发愁,看守佑海祖坟的那个钱伯,有些狗眼看人低。您难得遇到了个喜欢的,又是个恭顺的,去顶替了钱伯,祖宗知晓了,也会欢喜的。”
池时闻言点了点头,“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