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从弯刀上走了下来,仰头看向蹲在一旁树顶上的周羡,他戴着大大的白色兜帽,手中还端着一个红彤彤的木盆,看上去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雪怪。
“我只是说了,找到你了,四个字而已。没有你含血喷人,渗得慌……”
池时说着,朝着那黑影走去,她的手中拽着长长的锁链,因为被狗血浇了一头,现在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像是被剥了皮的似的,一片通红。
这才是真的渗人。
“天香楼的花魁娘子,应该叫你什么呢?”,池时说道。
听到一个脏字,那黑影身子一颤,她艰难地扭过头去,想要逃走,可整个人却像是一个提线的木偶,僵硬得几乎无法呼吸。
池时瞧着,脸色不变,继续朝前走去,“哎呀,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夜空之中,一声咔嚓声,格外的清脆,紧接着便是一声尖叫!
池时有些疑惑的低下头去,慢慢地挪开了脚,“我以为踩到了树枝,原来是你的手啊,穿得光鲜亮丽的,怎么都不洗手呢?把我的鞋底都弄脏了。”
她说着,有些嫌恶的跨了过去,“你shā • rén手法不错,做刽子手,比做花魁娘子适合你。虽然那些狗东西们都很恶心,即便是被阉掉也不足解恨。”
“只不过,你以为你又是谁呢?惩恶扬善的神明么?还是完美的执法者?”
“不要搞笑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比人更加不公正,更加偏颇的了。所以,人就是人,没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