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莫非池九爷还是什么神医传人不成?偷偷的寻个小山庄,给我治病?”
池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话本子看多了么?我有脑袋有拳头,已经心满意足了,总要给旁人留出一条活路来。”
池时说着,上了自家的马车,对着周羡挥了挥手。
马车回到池家的时候,姚氏同池瑛都出门去了,种李院里静悄悄的。池时一直都走角门进出,长房的人甚至不知晓,她一夜未归,且又破了一桩大案子。
忙碌了一夜,瞌睡早已经过了生,池时索性坐了下来,等着久乐去准备朝食。自己个拿了笔墨纸砚来,工工整整的写下告父亲书:
“亲爹,见字如面。当年让你去了半条命的案子,已经解决了。凶手竟然是你的朋友()。
那些孩子们的骸骨,也已经找到了。若是你来得早些,还能赶上送凶手入土。
另外,请将祠堂垫桌子的那本祖宗手札带来。拿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个不慎,祖宗牌位会掉下来。不要问儿是如何得知的,你不想知道。
盼我们一家人早日团聚。”
池时写完,伸出手指摸了摸那特意留出来的空白。凶手的名字,怎么可以轻易告知!
然后将信叠了起来,塞进了信封里。姚氏有商队往来京城同永州,随时都能够托人带回去。
她想着,打了个呵欠,往桌子一趴,沉沉地睡了过去。
久乐端着朝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呼呼大睡的样子,他见怪不怪的摇了摇头,拿了件披风,盖在了池时的身上,然后又悄悄的走了出门,将门掩上了。
公子惯常是说走就走,绝不含糊,看来他是要开始准备远行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