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老师被握着的手一僵,依稀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奇怪。
“因为那是女厕所。”赵一酒察觉到了虞幸不做人的想法,冷酷地配合着,“而且那阵哭声已经很吵了,你要是进去笑话她,会更吵。”
心理老师:“笑话?”
虞幸一把放开和心理老师握着的手,有些气愤地盯着赵一酒:“你根本不懂,就算她没有欺负过我,我也很好奇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叫那么大声音的,我以前看人家杀猪,猪都没这么叫!”
他们都清楚,昨晚真正发出尖叫和哭泣的其实是女厕所里的鬼影,莉莎的死很迅速,曲衔青却给了鬼影很久的折磨。
在这里,为了配合曲衔青的说法,他们只能默默地给莉莎道个歉。
“额,罗伊,看起来你的心理状态果然不太好,我听你的物理老师说,他昨天找到你的时候,你明明很恐惧啊,那么,你在恐惧些什么呢?”心理老师突然发现这两个学生脑回路似乎和她预测的都不一样,但她还是试图将咨询掰回正常流程。
“哦哦,我昨天好像……”虞幸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对了,就在我冲出男厕所之后,往女厕所门口看了一眼,就看见一地的血肉,还有一双高跟鞋。”
“那个shā • rén犯穿着很华丽的衣服,手里的刀也很漂亮,高跟鞋是红色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发现了我,往我这里看了一眼。”
终于来到了重点,心理老师放轻呼吸,聚精会神地听着,即使目前为止这两个同学提供出来的信息都混乱得如同一团浆糊,但马上答案就能浮出水面了:“你一定看到了她的脸对吗?”
“没看到。”虞幸说。
心理老师:“……”
“是这样的,可怜的孩子,当那个shā • rén犯转过头来看你,你们两个面对面,无论如何你都是会看到她的脸的,一定是你心里的恐惧将这段记忆封闭了起来,现在我需要你仔细回想一下……来,跟着我的描述,放缓呼吸,一点一点的去回忆……”
“不用了呀老师,真没看到。”虞幸挠挠头,又恢复了一进门时的拘谨,“那个唱歌剧的人戴口罩了。”
他感叹道:“现在的shā • rén犯真严谨啊,戴着口罩还要唱歌,我都怕她会因此闷死。哎,她一定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她才这么做的。”
心理老师的笑容出现了裂纹。
赵一酒用手支住自己的脑袋,挡住了大半张脸,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虞幸这是在把心理老师当智障调戏。
“好吧,然后呢。”心理老师笑容淡了淡,“你看到了那个shā • rén犯,直到物理老师来之前,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之后,我察觉得到了她的杀意,所以我很害怕,就拽着山姆又跑回了男厕所。”虞幸说,“之后对面安静下来了,被吓到的伊莎贝拉和莲恩走了出来,伊莎贝拉希望我过去帮她看看身上哪里沾到了血。”
“我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物理老师就过来了。”
“这就是你们知道的全部?”心理老师似乎有些费解,不过这种费解不像是针对他们,那眼神就好像隔着很远的距离看向了不在这里的物理老师,就差问一句这两个学生有什么好套话的了。
“我必须声明。”赵一酒认真地说,“那个shā • rén唱歌很好听,可惜混杂在哭声里,我没有听清。”
“行了,这不是重点!”心理老师确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多少细节,脸色瞬间变得和一见面时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