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正在喊这个女人。
他们叫她……双生花。
……
这是喻封沉曾经经历过的事吗?
虞幸垂眸,半晌冷笑了一声。
果然没错,喻封沉的体质同样和鬼沉树有关,也因此早早地被巫师教派注意上。
这是他早就想到的事情,所以他曾一度希望喻封沉也能来到地下之城,和他一起搞事情。
只是……
看了水晶球里的景象汇总后,他发现巫师教派每一次外出任务,都离不开花。
有些任务以花为源头。
有些任务中,花只承担了毫不显眼的角色,可却一定有。
为什么是花呢?只因为鬼沉树是植物,所以微小又同样需要种子的花,就成了鬼沉树在地面上的代名词了吗?
花……
虞幸对这个字并不陌生,一个可能曾经出现过,但被他主观意识的排除掉的猜测,重新活跃起来。
水晶球里的画面还没有结束,巫师教派存在的时间太长,或者说由于鬼沉树对于时间和空间的影响,在相同时间里,巫师教派能做出更多事情。
这一次,虞幸看见了民国时期的小洋房。
他的面色突然阴冷下来,丝丝寒意顺着他周身蔓延开。
身姿卓越的伶人从戏班子里被请到洋房中……
真的是曾经那场噩梦。
虞幸的一只手猛然攥紧,指甲嵌入掌心,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这个任务的记录,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吧。
但伶人是巫师教派的人?
开什么玩笑,伶人和巫师一点都不像,而且伶人不喜欢花——从他初次认识伶人的时候就不喜欢。
他盯着水晶球,本以为里面的画面会跟他的记忆里一样,将他的遭遇呈现出来。
但却出现了一条分叉。
这场任务记录的主体,不是他,而是另外两个人。
半夜,伶人倚靠在虞父为他安排的房间的飘窗上,平静的神色望向窗外,这间窗户视野开阔,能看见临近的回廊。
回廊中,小少爷虞幸就坐在那里,对着一个画架,似乎在找灵感。
伶人的眼神很温和,凝视着小少爷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他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影。
“你的表情真有意思,他对你很特别吗?”带着笑意的声音飘进了伶人耳膜。
听到声音的瞬间,伶人的微笑被抹平,他静默地看向角落里的阴影,再开口时,语气里透着当时的小少爷完全不曾听过的冰寒。
“花宿白,你想干什么?”
……
昏暗的联排别墅里,看见这一幕的虞幸缓缓地、缓缓地勾起嘴角,那双眼睛里透出些微令人害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