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妆时,乔韵的化妆师给她卸完了妆,乔韵走到方采洁身后,手放在她的椅背边沿,“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和对别人不同,我对你的态度总是刻薄与刁钻?”
方采洁没有来得及回答她,乔韵就自己往下说,“这是每个新生演员都必须经历的,前辈的刁难,众人的挖苦,我当时就是这么过来的。你要学会承受,这样才可能成为今天的我。”她说最后一句时,头放的很低,在她的耳边。
方采洁明白,她是公然承认她存心刁难自己了,并且会一直这样下去,方采洁很不理解,自己究竟哪里开罪她了,她用这些手段对付自己。
乔韵婀娜的挪动步伐走开,方采洁白了她一眼心中怒气燃烧。
叶勋与乔韵一个擦身迈入化妆间,见方采洁眼神中充满了怒火,马上走过去,俯身看她,“呀,怎么眼神这么恐怖,谁拆你家房子了?”
方采洁看着镜子,咒骂了一句,“老女人,蛇经病。”叶勋手插在裤袋里,“不是,你干嘛骂你自己啊?”又回身看了眼门口,“你是说那乔韵啊,她又欺负你了?”
方采洁站起来,“她那哪是欺负,那是公、然、宣、战。趾高气扬的,不就是个大明星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可以和她一样。”
叶勋却说了他此时最不该说的话,“采洁同志啊,有志气是好事,可是人家乔韵那气质你是真学不来,你这...”叶勋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方采洁。
方采洁说,“我怎么啦?你到底是不是我亲战友啊,我被欺负到头顶上了,你还说风凉话。”方采洁指指自己的头顶。
叶勋突然一副十分认真的表情看着她,“我是想告诉你你不是那种做作的伪女神气质,你是一只可爱的小老鼠,萌萌哒。”叶勋把手放在脑袋也做了个很萌的动作,方采洁追着他跑,“叶勋,你不想要娶媳妇了!”一副要把他碎尸的样子。
欢喜冤家,总会有逗比的狂想曲。叶勋很享受其中的欢乐,他没有任何私心,就想这样简简单单的和方采洁延续这样平实又不平凡、普通的日子。
方采洁后来想过,若当初未曾邂逅那个男人,叶勋或许会是她温暖又坚实的依靠。
剧组中间给放了一天假,方采洁因为家离剧组很近,所以先回了趟家,这一回家原本是件平常事,可她推开房门以后却见客厅的沙发上,澜姐与一个男人在“互殴”式的打情骂俏,差点闪瞎方采洁的眼睛。
方采洁叫道,“澜姐,你干什么呢!”
何澜看到方采洁在五米以外的地方注视着自己与这变态男在搏斗,立刻从那男人身上下来,站在地上,“采洁啊,这男的简直太过分了,私藏我的照片被我发现了,还死活不给我,我问他从哪里弄到我的照片,他也不告诉我,我觉得,鉴于这个男的如此恶劣行为,应该送到法院,让法官来裁决。”
方采洁看到“男秀才”一副要被打吐血的样子,便说,“好了,澜姐,不就一张照片么,你现在也该解气了,瞧他被你百般折磨,也很可怜了,让他跪安吧。”
何澜却不让林安达走,“不行,今天必须让他说清楚,说,你到底从哪里弄来我的照片?”林安达一副弱小多病的可怜缺阳人的样子,“我真的只是捡的,你怎么随便看我钱包呢。”
何澜说,“我是这儿的霸主,干什么不行,你肯定还有什么隐瞒我,给我说清楚。”林安达已经接近崩溃了,“好吧,那我实话和你说了,你可不许打我。”
何澜说,“废话真多,赶紧说。”林安达便将事实告诉她,“我其实是你的下属,我们汪领导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张你的照片,说你平时不来公司,如果来了,也千万不要招惹你。因为你……”说到这里,他似乎又不想往下说了。
何澜瞪着他,他也不敢不说,“因为...你...有暴力倾向。”这个林安达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汪领导的话了,“还...还喜欢...少男。”然后看了眼自己。
何澜已经快被气炸了,张着嘴翻着眼睛不知道该先骂哪一句。
方采洁说,“澜姐,息怒,那个汪领导一定是嫉妒你才会出这么一招损你,你可以生气,可是不要气坏了身子,我们还要和那人搏斗呢。”
何澜说,“还搏斗什么啊,我现在要保存体力,明天去公司和汪屹诚决一死战,敢这么诋毁我,我一定让他好看。”方采洁说,“澜姐,我永远是你的全国粉丝后援团一员,加油!”
第二天早上,叶勋来到“星星的府邸”,本来想蹭顿方采洁的早餐糕点,却见澜姐怒气冲冲的从二楼下来,踩着恨天高,穿着因为肥胖而快被撑的张裂的豹纹小袄,手里拎着精致宝石蓝色限量版小包。
叶勋刚想问她怎么了,方采洁拦下他要出口的话,“你还是别说话了,否则连你一起收拾了。”声音压的很小,不让暴走中的澜姐听见。
可是有时事情不会按你设定的轨迹发展,尽管一直小心,还是被何澜尖锐的耳朵听到。何澜看着叶勋阴森森的说,“小盆友,有些事情不该问就不要问,不是什么事情你都有必要知道。如果要知道,那好,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每次来这里吃的早餐,其实都是我做的。”
叶勋差点吐出来,方采洁冲他摇摇头,何澜刚要出去,方采洁叫住她,“澜姐,你要不还是换身衣服吧,这身衣服可能真的不太适合你。”
何澜眼中怒火奔涌,“采洁,你要知道没有经纪人的日子可是不好过的。”方采洁便不说话了,低头吃蛋糕,何澜就这样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