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后,齐峥萱露了正脸,全部灯光打向她,摄像机也只拍她一个,其他的几个女人只露了侧脸或者背影,而且篇幅很小,根本看不清什么。
方蓝在电脑中看着稍微处理过的照片,不满的说,“你们在诈骗,根本在签合同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我要告你们。”小刘推了她一下,“怎么这么烦哪,是你们没有认真看合同好么,既然拍完了,赶紧走吧。”
小刘面向齐峥萱,又是另外一副谄媚的表情,“齐小姐,刚才穿的那么少一定冷了,这是我自己做的银耳汤,喝几口吧。”
方蓝白了他一眼,嘟哝了一句,“不要脸。”几个女人都很委屈的样子,有一个还掉了眼泪,“这是我三个月攒的钱呢,我每天住地下室,给人洗脚按摩,早出晚归,有时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他们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方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哭了,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一千块钱是我北京工作以来所有的积蓄,其中有一部分还是找朋友借的,刚才还在幻想自己会不会一炮走红,现在就跌入了谷底,被人算计了。我们经过这次教训,以后不再傻了,就是经验。”
方蓝走出公司,感觉虚弱无力,原本还在充满力量的奋斗,现在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方蓝走到了地下室。
倚在吕静肩头痛哭,“为什么会这么倒霉,遇上这样的事,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们这些辛苦的北漂。”刚刚还在公司里安慰别的女人,回来却哭的伤心,她感觉自己的梦想被那些想趁机获利的人玷污了,她很难过。
吕静说,“这XX的哪个公司,太XX的缺德了,看我们方蓝年轻好欺负么,别难过,我去给你报仇,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方蓝拉住吕静,擦了擦泪水,“你别去,你和他们讲不起理的,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是我自己太兴奋了,没有仔细看,我不会再上当了。”
吕静坐下来,用平时少有的温柔语气说,“再哭眼圈就肿了,就不漂亮了,我们不是买洗衣机了么,以后冬天不用用手洗了,可以不冻手了,也是一件好事呀。”方蓝吃了一盒泡面,洗了脸,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依然是黑黑的,没有什么光亮,方蓝想起自己的男神Eric,那张温暖的笑脸,心里温暖了许多,为了梦想努力吧,不是想做他的第一夫人么,不要被一点小小的挫折打败,前方还有光明的路在等着你走呢。
方蓝在商场周围发传单,职业性的微笑,麻利的动作,标志着脸蛋儿,让她的传单比别人快一些发完。
方蓝走在街上,看看有没有别的工作可以做,赚一些钱,手上也宽松一些。她看见了往这边走来的沈枫,“竟然是他,就是因为相信了他,才去了嫣乔公司,被骗了钱,这个坏人,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方蓝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扔在沈枫身上,一些土进入了衣领里,沈枫说,“你XX的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人身攻击,懂吗?”
方蓝说,“你看看我是谁,用不用做个自我介绍啊,我是方蓝,被你骗的第n个笨蛋,好心相信你了,却损失了一年多的积蓄,你说我对你进行人身攻击,我还要告你对我进行心灵上的侵害呢,年纪轻轻,怎么做这些事情呢。”
沈枫想起她是那个喜欢踩落叶的女人,心里有一点过意不去,他平时虽然骗了很多人,可是没有感到非常过意不去的时候,可是面对这个女人,心里却产生了怜惜,“我骗了你,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被逼无奈,在这个社会,我只能这么做。”
沈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骑上自行车走开了,“这算什么,就这么走了么,难道不应该赔偿一些钱给我吗。”
方蓝嘟哝了几句,不过刚才还是解了气,一肚子的闷气也释放了出去。吕静平时发传单,送外卖来挣钱,她没有什么梦想.
如果非要说,就是在北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有车,有一个好的男朋友。吕静拿着外卖的过桥米线,坐电梯到了十七层,刚出去就与沈枫撞了个满怀,米线洒了一地,吕静说,“你干什么,走路不知道看着点么,你把我的外卖弄洒了,让我怎么和客户交代,快点赔钱!”
沈枫说,“今天怎么净遇上这种不讲理的女人,难道和你撞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责任么,如果不是你出来的太急,我们之间至少会有一点距离,也不会撞到一起啊。要我说,这件事只能怪自己,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吕静用腿拦住沈枫,“怎么,想跑,你至少应该把其中一份的米线钱赔给我,你也说了,是我们两个人的责任,让你掏一半的钱总不过分吧。”沈枫看自己跑不掉了,掏出了十块钱,递给吕静。
吕静想,要被老板骂了,也赔了钱,金牛座的人这个月一定是倒霉,才会碰上这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