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于东水甚至都顾不上睡觉,只是在魔力压迫恢复时稍微休息一下便又投入练习。
到第二天的光芒照入山洞,不堪重负的他终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大脑已经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到麻木,最后的一个时辰里,他都是靠本能的意识去练习。
但所幸的是,那一套连招的时间被他成功缩短至两秒多一点,并且可以一次性使用十个左右的土锥进行攻击。
这样的密度与速度,相信一般人就算是想躲避也很难完全闪开吧。
可这还远远没达到他自己的要求,他的敌人可不是什么土鸡瓦狗,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伤到。
听说猎魔协会对于惩罚者的挑选也极其严苛,一般的神眷者连穿戴救世圣铠走几步都是难事。
想必那个曾一刀击落自己的人,经历的磨砺和痛苦比自己还多吧。
所以说,现在绝对不是可以偷懒的时候,既然想超越对手,那就一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身体的情况很不妙,于东水也可以感觉到肉体的魔力承受上限逼近。
如果是高强度的战斗,这样区区一天还休息几次的承受量还不够格吧,所以说提升魔力承受上限的方法也是时候要向老者请教了。
虽然很想靠自己摸索,但这种基础的东西还是要请教专业人士为好,避免走弯路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那么,现在就继续开始!
只是在地上以随随便便的姿势躺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又想爬起来训练。
身体的痛楚还没有完全消失,不过要是等到彻底恢复再训练可是需要等到明天。
时间上是不允许的。
第一步是令自己站起来,但还只是用双手撑地的那一刻,一股难以抵挡的睡意突然侵袭全身。
逐渐模糊的余光中,看见老者从洞口走出来的身影。
“太过了啊,小友。原谅老朽稍微施展了一点小魔法,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知道于东水到底有没有听见这番话,但此时他心里却是无限的感慨。
那就是我无论如何都超越不了的人啊。
闭上眼,睁开眼,看见的是另一幅光景。
自己躺在类似医馆的病床上,浑身变得久违的轻松。
看着从木板的缝隙里射出的温暖光明,四下令人舒适的清净,还有香炉飘出来的香味,让他的心灵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但他刚准备起身,这份宁静就被胸口和左肩触电般的痛觉打破。
哦,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被一只半狼人袭击,而后又被一个羽人截杀了。
所以说这个痛觉是肋骨和手······
他猛地转头,看见的是空荡荡袖子耷拉在自己躺着的床上。
果然呐,左臂被砍掉了么。
接下来他又回忆起了另外一件事,令他变得更加慌张,还未做出反应,不远处的门口就传来声音。
“看样子是醒来了,没什么大碍。”
他是谁?
莱特因愣愣地看着正前方的中年人,对方也毫不忌讳地看着他。
“如果你是想找那位女性剑士,很幸运地告诉你,她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内脏受损比较严重,今后怕是无法继续战斗了。”
抱着疑惑和慰籍的话语落入这位年轻人的耳朵里。
“你是谁?!娜拉现在在哪里?”
“那个女战士的名字叫娜拉吗?嗯,老夫记住了。”
坐在门口的那人拄着一根端头绑有正方形黑色匣子的木杖起身,来到年轻人的面前。
“你想干嘛?你到底是谁?”莱特因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人十分戒备,似乎还没有从袭击的状态中完全恢复过来。
“这里是哈尔门边境郡的郡城,米斯林。老夫自然只是碌碌众生中的一员。和你一起的那个女战士被老夫安置在了楼上的病房里疗养。”
他叹口气道:“老夫名叫安德瑞,昨天准备去魔动山脉办事时没想到居然遇见了这种事。话说你们应该知道入侵者的身份吧?”
“嗯······嗯。”莱特因点头道:“是起源魔族。”
“没错,就是那个难缠的种族。而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个羽人就是起源魔族精锐中的精锐。能够活到老夫赶到,也是一种实力。”
莱特因听得出来,这不是中年人的自夸,而是真真切切地对他们能够活下来感到欣慰。
但另一个问题随之产生:
“请问安德瑞前辈,哦,对了,忘记说我的名字了,请前辈见谅。我叫莱特因,是一名自由业者。那么您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才击退那个羽人的?”
“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当做是老夫的一个秘密吧。”
回想起自己闭眼后看到的那道惊人的紫色弧光,莱特因大致可以猜到与这个自称安德瑞的中年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