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力极好,以至于连信鸽腿上绑着的什么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便条?
容殇一怔。
接着是冷笑。
又不乖了呢……
他低头看向小肉球,声音柔和,目光却落在他的弹弓上:“会玩吗?”
兴许是察觉到了容殇的冷意,小肉球打了个颤,结结巴巴:“不……不会。”
“不会么?”容殇勾着唇,接过弹弓,拿过石子,“我教你。”
他抬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拉起弹弓,对着天上的信鸽。
简小小心一冷。
信鸽还盘旋在他们头上,正准备要走。
说时迟那时快,容殇手轻轻一松,石子迅速地发射,正正当当地搭在信鸽的腹部。
白鸽摇晃了几下,缓缓地下落。
简小小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太可怕了吧……
白鸽落在了容殇他们不远处。
容殇走了几步,停下,弯身,捡起信条,展开。
简小小:“……”我要死我要死了……
信条里面大段大段地倾诉了容殇的禽兽行径,大段大段地描述了她的弱小无助,大段大段地向他们发出求助。
两张纸条,无一例外,想表达的意思都是……我美丽迷人又大方,太子他太凶残,配不上我,救救孩子吧……
简小小:“……”
似是察觉到简小小惶恐地小眼神,容殇缓缓地抬头,对准了简小小的方向,微微一勾唇,很冷。
简小小:“……”
她怯怯地一缩头,反应过来就立即跑下躺椅,往门口跑去,想要把门锁好。
却偏偏有人比她更快。
门“嘎吱”的一声被打开了,露出一条小缝。
简小小心一紧,瞬间用身体挡住了那条缝,把门死死地抵住。
门口的容殇感受到了门内的阻力,没什么表情,轻声:“三秒钟,打开。”
简小小已经口不择言哭的毫无形象了:“呜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爸爸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