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半句话,观若并没有说出口。但眉瑾能明白的。
明白她不应该将晏既隐藏的情感宣之于口,也不应该在此时强迫观若领受这份情。
于是眉瑾换了一个话题,“方才在路上遇见殷姑娘,没有机会将话说地十分清楚,此时有机会。”
“殷姑娘,我的婚期定在下个月的十五,月圆之时。你真的不能同萧大人说一说,令她放你过来么?”
“其实我今日与萧大人相处,觉得她也并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她还送了我一幅画,是我父亲年轻时的画像。”
观若面上带了一些歉意。“萧大人是个很好的人,长日相处,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只是今日眉姑娘也手持令牌,为我萧氏带来了急报。”
“我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想来总也有千头万绪的事要处理,我恐怕是不能离开南城的。”
萧翾一定是不会同意的,又何必多生枝节?她也不想再去见证晏既与李媛翊的亲密与幸福了。
观若也不想眉瑾太过失望,只好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大人从前偶然也同我提过令尊,她说令尊是个很好的人,是个忧国忧民,也为国为民的人,很值得人敬佩。”
不过她从来没有想到,萧翾身边,居然还会有一副眉瑾父亲的画像。
眉瑾从马背上取下了那副画,展开给观若看。
“这是我父亲和我母亲还没有成婚的时候。那时他在长安,在花树下舞剑。”
“我想,萧大人从前和我父亲大约是很好的朋友,她待我很和蔼,令我觉得,她是以为可以亲近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