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在他身边委曲求全,又能换来什么?”
在一个曾经qiáng • bào了她的人身旁,她不会夜夜都回想起她的梦魇么。
又或者,荣华富贵面前,她已经什么都忘了。她一生所求,不过是能过的好而已。
萧翾身边的女官于她而言还是低就,李玄耀如今已经没有妻子,她手里却有他此生唯一的儿子,她在图谋什么?
袁音弗轻叹了一口气,“此时说这些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求你能相信我,或者为我做些什么。”
“你只需要看将来便好。”
袁音弗心中有她自己认为的对错,萧翾已经不能将她捉回去,观若也没法强迫她什么。
只是袁音弗在这里,仿佛踌躇满志,要做一番大事,那么——
“萧灵献去了哪里?”
袁音弗笑着看着她,高深莫测,却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在彼此沉默的最后,低声同观若道了一声,“对不起。”
她们已经无话可说了,尽管观若心中的恨意根本就没法抒发。
或者她看着袁音弗自寻死路,也算是一种报复。总归她是没法讲她往生路上带的。
观若同袁音弗擦肩而过,蔺玉觅重新走到了她身旁。
李玄耀居然奇异地听蔺玉觅的话,纵然观若经过了他,他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口出恶言挑衅她。
他只是低头逗弄他怀里的孩子,仿佛观若不存在一般。
那个孩子曾经在观若的目光中生活过许久,她路过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想确认他是否被照顾的很好。
可是她只看了一眼,便如同被烫着了一般,很快收回了目光。
而后加快了步伐,朝着眉瑾的新房走。
走出许久之后,蔺玉觅才出言询问,“殷姐姐是害怕李玄耀那个阉人么?”
“将军早已经将他收拾地服服帖帖了,他如今不过是只纸老虎。”
蔺玉觅都敢于这样公然地说李玄耀是个“阉人”,看来他如今在九江的权柄,的确是不如以往了。
但是她加快步伐,根本就不是因为李玄耀。
而是因为那个孩子。因为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萧迫,她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