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翾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饮了一口茶而已。
萧翾与晏既的秉性不同,她是从来都不会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便踌躇满志地评论一番的。
晏既这点少年意气与自信,在她眼中,恐怕还要被认为是自负。
晏既却又道:“其实今夜虽然不能在天心亭与乘风阁中赏月,在楼阁之中宴饮也并非没有趣味。”
“琢石近来又在城中寻到了几坛好酒,听闻萧大人和殷大人都是海量,倒是正好。”
说萧翾便说萧翾,做什么又要扯上她?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观若没有注意萧翾的回答,她也根本就没有回答。
她已经完全被假山之下,一个匆匆赶来的士兵吸引了目光。
他是一身黑衣的。观若忽而想起庐江城楼之上,她同萧翎开的玩笑。
“乌鸦传信。”
这士兵是受人指点,直接来花园里寻萧翾的。
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假山,立刻便在萧翾面前跪下了。
他低着头,双手奉上一封战报,“启禀大人,长沙郡急报。”
萧翾仍然捏着那枝栀子花,不断地转动着。她没有动,观若上前,接了那封战报。
“长沙郡的战报,其实我们如今是盟友,晏将军要听一听,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