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俶仍然为观若扇着风,试图驱散马车之中的闷热。
“阿若,你不要忘了,我在河东可是有一座金矿的。有这样的一座金矿,要拉起来这样一支队伍,又怎会是难事呢?”
“阿若,在进宫之前,你应该最知道钱财有多重要了。”
那些事情距离观若好像都足够远了。
到了南郡之后,她的生活很快就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充斥着,将这些她原本以为不重要的事,都从她脑海中排除出去了。
“不,在那个时候,我觉得最重要的是父亲的爱。”
她心中很快又一片冰凉,“也是,毕竟我早已经见识过裴大人的军队了。青华山夜袭,叫我日夜难忘。”
“裴大人的金矿,想必也是前生所知,今生才早早下了手吧。”
同裴俶相比,她的重生简直是太弱势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只怀揣着对晏既错误的恨。
裴俶很快点了点头,语气又散漫起来,“前生这座金矿为裴沽所得,靠着它,他可是将晏家压制的死死的。”
“也就是后来晏明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连出几计,才帮着晏晰之那个废物拿下了河东。”
“那时我毫无先机,看着晏晰之一次又一次地出些昏招,就是抓不住重点,裴沽那样得意,可真是将我气的半死。”
观若打断了他的话,“裴大人难道真的不知道晏明之是从何处冒出来,又究竟是因何彩心灰意冷,回到军营中的么?”
若按晏既之意,做了手脚的分明就是裴俶自己。云蔚山在河东,他是知道的。
听罢观若的话,裴俶随意的靠在了板壁上,“看起来晏明之在你面前,真是进了我不少的谗言。”
他望着她,目光之中写满了暧昧。自去年中秋之时分别,他们已经将有一年不见了。
裴俶好像成长了许多,更像是一个男人,而非少年了,“阿若,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我怎么舍得对你下手。”
“一见钟情?”观若仿佛被这个词吸引,慢慢地坐直了身体,靠近了裴俶。
她问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目光之中有无尽温情,“裴灵献,你爱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