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贵嫔行完礼,很快便退了下去。留下观若主仆三人,打算等她走得远些,再离开这里。/p
桂棹望着穆贵嫔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娘娘觉得,今日穆贵嫔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她的话和袁音弗的话相比,谁更可信?”/p
观若轻轻笑了笑,无意识地用杯盖拂去茶叶。/p
“不过都是虚情假意,是不重要的人,何必探究她有几分真,几分假呢?”/p
“倒是弄清楚她今日为什么要来本宫面前说这样一番话,会更有趣些。”/p
兰桡垫了话,“娘娘的意思,是有人叫她这样做的?”/p
“也许是吧。也或许只是她自己从哪里听来本宫从前同袁音弗的关系不错,料得如今本宫无法再和她联系求证,所以想来浑水摸鱼一番。”/p
观若从容地分析起来,将那一盏已然凉透了的茶放在了一旁。/p
“至于目的么,她如今病成这样,虽然仍然是贵嫔,可是总不如以往,是朝不保夕的。也许本宫就是一棵可以给她倚靠的大树。”/p
“也或许,她不过是某个人的一枚弃子,到本宫面前说这番话,成功或是失败,都没有关系……”/p
观若的目光渐渐深沉起来,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p
但是很快,她的思绪就被人打断了。/p
“下官袁静训,给贵妃娘娘请安。”/p
穆贵嫔要见她,尚且要通报一番,袁静训要见她,却直接走到了她面前,让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p
观若心中腻味,却到底不能就这样将她赶走,只好道:“袁夫人何必如此客气。”/p
兰桡察言观色,令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袁静训却不肯就坐。/p
“您在宫中德高望重,又做了本宫三年的教引嬷嬷,总是这样知礼,倒是让本宫十分难为情了。”/p
观若看着那张椅子,暗示着她,“旁人看来,倒像是本宫忘恩负义一般。”/p
袁静训听罢,刚刚想要开口接受,桂棹却又令人将那张椅子撤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