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最是厌烦听到这样的话,“无论是新年或是旧年,裴灵献,我都不会想念你的。”/p
“此刻可是白日,恶鬼便出来游荡了。如何,是薛郡要变天了么?”/p
往常裴俶过来寻她,无论是萧宅之中,还是行宫,他都不是这样光明正大的。/p
说是他不知道如今含元殿中主事的是谁,那也太难以令人信服了。/p
裴俶好像也听不见观若的冷言冷语,只是自怀袖中取出一朵以丝绢制成的芙蓉花,递给了观若。/p
“我记得当年你在河东的时候,住在裴氏一个开着芙蓉花的小院里。”/p
“我从你的屋檐之上离开的时候,偶遇了那树芙蓉花,便在想,若是能在你鬓边簪上一朵芙蓉花,应当是很美的。”/p
他没有要动手为她簪花的意思,只是诚心诚意地道:“这是我特意让城中的工匠做出来的,是给你的礼物。”/p
观若伸出手去,并不是为了将这朵花接过来,而是将它意态轻蔑地拂落了。/p
“你没有做到的事,晏明之做到了。他曾经亲手让一朵芙蓉花开在我的鬓边。”/p
“而这样的绢花,他曾经也用心地为我定制过,是一整盒四季。这一朵花,我并不稀罕。”/p
两心无两意之时,多么美好。/p
裴俶的手被观若别开,那朵芙蓉花落在了地上,被殿外的寒风卷了几卷。/p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上面,直到他一直被封吹到了殿中昏暗的角落里。/p
纵然各处都点了灯,也总有一些地方是光明不及的,就像是人一样。/p
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却忽而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知道呕出了血。/p
观若心中对他的防备从不肯松懈分毫,即便见他吐血,在片刻下意识的慌乱之后,她也仍然保持了镇静,立于原地。/p
“裴灵献,你受伤了?是谁伤的你?”/p
并非关心之意。/p
只是观若知道,若是有人能将他伤成这样,那么那个人,也许要付出更多的东西。/p
喜欢国破后我和乱臣贼子he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