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既显然有些讶异,“阿媛,你怎么在这里。”而后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观若身边,“你们在讨论什么?”
一眼望见桌上的那本册子,便道:“阿媛之前也帮我处理过一些女俘虏的琐事,都做得很好,若能有她帮你,你会省力的多。”
观若与李媛翊对视了一眼,“的确如此,李六小姐给我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思路,如今我已然豁然开朗。”
李媛翊也道:“哪里哪里,殷夫人原来都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做,只是我多事问了几句而已。”
明明是互相夸奖,在晏既面前,却又如同打擂台一般。
晏既显然也有所不满,只是男子天生少一根筋,总是不会如女子一般想的那样多。
他的不满只是:“你们一个‘李六小姐’,一个‘殷夫人’的,这样客气做什么,又不是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一个直接称呼‘阿媛’,一个称呼‘阿若’便好了。”她毕竟也从来不称呼他为“表哥”,总是客气地称一声“将军”。
平辈女子,还是互称闺名最显亲近了。
晏既的话说完,观若又不自觉地对上了李媛翊的眼神,她们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无论如何,曾经爱慕过同一个男子,如今要常常相处,总是要一些时间来习惯的。
观若便问晏既,“此时你不是应当在含元殿中么?怎么忽而回来了。”
晏既也就回答她,“我想了想,下午还是我送你过去好了,正好也还有一些其他的事要同你说,就在路上告诉你。”
是往曾经裴俶的府邸去,有河东旧事的阴影,他总是不放心的。
观若点了点头,晏既望向了李媛翊,“我和阿若要出门一趟,阿媛,我让他们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