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犹知转过头来,望了观若一眼,“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吧,也许晏既自己都不清楚他对你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他若是对你全然无情,何必要在你吐血晕厥的时候,当着那么多战俘的面将你抱起来,同李玄耀对质?”
“李玄耀在军营中终日游手好闲,物色美貌女子做他枕畔之客,如同乡野街市上的青皮无赖。”
“这一个多月来,我是第一次见李玄耀的脸色难看成这样。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李玄耀心胸狭窄,显然不是君子,他是个十足十的小人。无论是出于哪一方面的考虑,晏既都不该那样做的。”
观若的手又不自觉的握紧了,“那一日我晕厥……是他将我带走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没有人同她提起这件事。可是她也应该想到的,她同李玄耀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收场。
那一日她同李玄耀对质,蔺玉觅是不在人群中的,她的消息并不快,所以她不知道。
可眉瑾应该是知道的,今日她们在一起呆了很长的时间,她是觉得没必要提起这件事,还是有意隐瞒?
观若想起了眉瑾的那个有些突兀的问题,她问她她同晏既从前是否相识。所以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晏既做事,还真是如同行走在云雾缭绕的山中,连他的属下都看不明白。
穆犹知的眉头微皱,忍不住反问观若,“你居然不知道?你的消息也太慢了些。所以我说,你其实很需要我。”
那一日她吐了一口血,全然失去了知觉,能接触到的人也就只有这些,她怎么会有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