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该带着的,也要藏好。”
如今最忌讳的,就是和衡氏一样,身边有凶器的人了。
穆犹知听罢了她的提醒,看起来并没有放在心上,“我藏匿东西的地方,一定比你要高明的多。”
她朝着观若微微抬了抬头,“太显眼了,用它来换钱或是食物,只怕很快就会被人发觉了。”
“这支金簪是什么来历,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观若低头注视了它片刻,“它原来的主人,也许是文嘉皇后。”
“梁宫陷落那一日,我原本要去含元殿见梁帝,这支簪子原本不在我的首饰匣子里,是我身边的袁姑姑特意拿给我的。”
“你身边的袁姑姑,从前服侍过文嘉皇后?”
这一点,观若还是知道的,“并没有,她在服侍我之前便是尚宫局的尚宫了,文嘉皇后管理六宫,她们常常见面,倒是应当的。”
穆犹知总是能探听来许多观若意想不到的消息,“我听说梁宫陷落之后,永安宫也被劫掠一空,而后付之一炬。”
“这也许就是你能留下来做念想的唯一的东西了。”
观若笑了笑,无所谓地道:“我没有什么念想,它当作簪子的确太显眼了,一般的当铺只怕还不敢收。”
“倒是可以想办法拆了上面的宝石,或是折了这牡丹花的花瓣,慢慢的换钱来花用,总能保我们三年五年了。”
出了宫,她还是要靠文嘉皇后的余荫活着,这也许就是她的命数。
穆犹知又问她,“你今日去做了什么,怎么此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