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阿若,往后我带你回家,你也许要面对很多不想面对的人,但是你要相信,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站在我的未婚妻这一边的。”
观若听完了他说的话,就闭上了眼睛。日光炽盛,她眼前并不是一片黑暗的,而是一种暖融的红色。
他折了白色芍药花的花瓣,轻轻的抚过她的面颊,有淡淡的香气,和微微的痒。
他在催促她回答。
那时她以为他说的只是他的家人而已。她知道他和自己不同,他还有家人,还有云蔚山之外的世界。
他带着满身的伤痕来到这里,也总要将这些伤痕尽数奉还,这样只有彼此的日子,不可能永远地持续下去。
他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少年郎,可自己毕竟曾经是梁帝的珩妃。普通女子再嫁尚且要承受非议,更何况是她这样的废妃。
要如何才能让他的家人接纳她,她闭着眼,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
等到金乌西沉,眼前暖融的红色尽数化为黑暗,他们骑着马,沉默地往回走,观若最终也没有能够回答他什么。
而如今想来,他的未婚妻分明另有其人,与其他女子不清白的也分明是他。
她和梁帝什么都不曾做过,就算是做过,也没必要因此而在他面前觉得自卑,她没有对不起他。
他说的那些人里,原来还有这些女子,她们与他有着旁人看不分明的关系。
若是早知道的话,她会干脆利落的拒绝他的。
她宁愿去爱一块不可滚转的顽石,爱一面不可以茹的铜镜,也不会爱一个这样的男人。
“他站在了景阳郡主那一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