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没有别人了,他也是今日才醒过来,此时便有要开始理事了。
晏既见眉瑾已经将观若带来,语气颇为冷淡,“你先下去吧,留她在这里就好。”
眉瑾向来不会违逆他的话,同他行过了礼,很快便转身出去了。
又剩下观若和晏既两个。上午才刚刚见过,此时又将她唤过来,她连猜一猜是为什么的兴趣都没有。
晏既将手边的一本公文批注完毕,方才抬头斜睨了她一眼,“过来。”
又是“过来”。
观若没有动,他便一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令她不得不动。
近了一些,再近一些。
“过来替我磨墨。”
原来是他折磨人的方式,又多了一种。
在青华山的时候,观若也曾给他磨过墨的,最后闹的兵戈相向,颇为不愉快。
晏既的剑在观若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若是仔细去找,是能找得到的。
找到过一次,再看着她,便会觉得那道痕迹无比明显,再也没法忽略了。
观若拿着墨条,开始为他磨墨。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之上,能令她的手更平稳。她是可以把这样的事情做的很好的,哪怕是为了晏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