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为我拔箭的时候,我便让嘉盛去给风驰传话,令他进林中去查看那些标识了。”
“可是早在那个时候,那些标记便已经被裴家的人拆下了。”
裴倦亦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是个脓包废物。
“后来我同裴倦对质,他只说是因为狩猎已经结束,非是裴家之人,都已经退出树林,因此留下也无用了。”
观若合上了棋谱,“这不正说明裴氏的人心虚么?围猎结束,已经是半夜了。那些标识,哪里有那么要紧,要即刻便拆去。”
她想了想,又道:“那李玄耀呢,妾和将军跟着他的标识走,仍然是错误的。”
“将军出事,他却毫发无伤,那一日他还曾企图将罪名推到妾的头上来。”
若是裴氏想以狩猎为名,同时要了晏既和李玄耀两人的性命,那剩下这几万士兵,裴氏无力尽数吞下。
群龙无首,压在河东郡,河东郡便要乱了。
这对裴家人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晏既抬起头来,斜睨了她一眼,“你这算是在挑拨离间么?”
观若只是说了她的想法而已,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听罢晏既的话,她重又翻开了棋谱,语气冷淡下去,“或许是吧,妾手无缚鸡之力,连剑也舞不动。”
“恰好得了将军的青眼,自然便想借着将军这把刀,多进谗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