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才抽了踏莎一鞭,令它发出动静来,吸引了野狼的目光。”
手中的棋谱开开合合,她总是看不进去的了。观若望着晏既的眼睛,固执地道:“妾自觉并没有做错。”
晏既也望了她片刻,而后低下头去,在李玄耀的那条线上,亦画了一个叉。
“我只说你心狠,又没有说你做错了。”
观若盯着晏既,“若一个人做了对的事,哪怕不得到褒奖,亦不该被旁人以‘心狠’这样的词来指责。”
“那你待如何?”此时的信息还是有些少了,还得再听她说下去才行。
“你放我走。”她此时都已经被绑到晏既身边了,又知道了他将她留下来的因由,自然也不必再想逃。明知道他也不会放她走,气一气他也好。
“换一件事,也许我会答应你。”
裴倦一直和李玄耀在一起,很早便去准备围猎群狼的事情了。那么那时候,裴俶在哪里,裴家其他的郎君又在哪里。
方才在眉瑾的营帐中忘记了,她手上的墨迹仍然没有洗去,此时她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又烦躁起来。
“将军也不必太高看自己,除却这一件事,我对将军并无所求。”
“你拿话激我,气我的时候,亦不是没有,何必只一直揪着我这一句话不放。”
他看见观若又搓起了自己的手,高声向营外的亲卫道:“打些水进来。”
营外有人应了是,很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