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从醒来开始,也就没有停下来休息过。
观若站到了近处,“刑副将说,将军有事要寻妾。”
晏既面前的是黑子,他见观若走过来,便让开了位置,“今日你不是在和琢石下棋么,之下了一盘便话不投机,如何能尽兴?”
“不如今日我来做公证,谁都不许在下棋时说话。”
伏珺显然并不知道晏既的安排,“还以为是你要来和殷姑娘下棋呢。”
“我是棋力不如殷姑娘,输过一次,便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了。你还要在一旁看着?那我更不敢落子了。”
“罢了,今日风驰还找我喝酒呢,他近来事情太多,实在也是有些烦躁了。”
晏既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人都已来了,你难道说走就走了?风驰若是想喝酒,叫他把嘉盛抓去就是了。”
“我看你是不清楚自己的酒量有几斤几两,你哪里会是风驰的对手。”
伏珺并不服气,“嘉盛难道就是风驰的对手,他连我都喝不过。有些人也不必在这里说旁人,至少我和他喝酒,从来先醉倒的都是他。”
这个“有些人”,自然就是晏既了。她也曾经见他醉过一次的。
醉后最见人心,那时他眼中,更浓的亦是恨意。
“那是因为我喝的比你要多。”晏既走到了伏珺身旁,手搭在了伏珺的肩上,“既然你不喜欢我在旁边看着,那我不看就是了。若是这样,琢石,你走不走啊?”
伏珺分明是想站起来的,只是却在椅上纹丝不动。晏既的力气很大,看来连伏珺这样的男子也挣不开。
伏珺只好咬牙切齿道:“既是这样,只好请殷姑娘赏光,陪我对弈几局了。”
又抬头对晏既道:“待会儿风驰若是遍寻不见我,要同我算账,这笔账可要记到你头上。”
观若并没有在他对面坐下来,“其实伏大人若是有事,还是尽早去办的好。”
“妾是女流之辈,并不懂得男子的处事方式。只知道喝酒伤身,虽有烦躁之事,亦不好醉酒。”
这可能是她永远也无法理解的。烦躁的时候喝酒,高兴的时候喝酒,悲伤的时候喝酒,没事干的时候也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