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不想再让他沉浸在这种情绪里了,终究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已经不是需要躲在父亲和母亲羽翼之下的小小孩童,再纠缠于童年所缺失的东西,其实没有意义。
更何况就如吴先生所说,他并没有走到歪路上去。十八岁的乱臣贼子,少年将军,梁朝开国百余年,又有几个。
观若望着他的脸,笑着问他,“你习武跟的是蒋副将的父亲,我听伏大人说蒋副将是军中的第一勇士,那你跟他,谁更厉害一些?”
少年人的好胜心,令他立刻从方才的话题中走了出来。
“那当然是我了,我可是将军。若是你不信的话,等我和风驰的伤都好全了,我和他比武给你看。”
其实前生的时候,他是比不过蒋掣的。总是被自己的父亲如此贬低,他其实是有些消沉的,并不如今生一般这样认真的习武。
更何况他前生就是如伏珺所说的那样傻,总觉得虽然不同母,兄弟却还是兄弟,他们不会对他存有坏心,他也不会。
有些东西既然他们想要,那他也就不想那么费心费力地去争了。
“就因为你是将军,所以蒋副将才会让着你啊,不然你的面子要放在哪里。”蒋掣既能让眉瑾,自然也能让晏既。
晏既很不服气,“到时候我让风驰和我比武,就只有你在旁边看,不让旁人知道结果,这他总没必要让着我了吧?”
“我非得把他揍趴下不可。”
观若忍不住笑起来,她想起伏珺说晏既从前将二皇子也和一般的孩童一般揍过的事情。
就算他在旁人面前再严肃,再理智聪明,运筹帷幄,骨子里还是有脱不开的稚气,展现在亲近之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