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
晏既回答她,“这也是我佩服萧翾的地方。晏氏的细作与探子遍布梁朝各处,就是薛郡后宫中的事,也时时都能收到消息。”
“唯独南郡,被萧翾守的密不透风,常常是许久才能收到一些早已经过时了的消息——还不能分辨真假,恐怕是萧翾自己让人放出来的。”
一介女流,成为一郡实际上的主人,更敢为天下先,在晏既之后第一个竖起反旗。
晏既的确有能力,可他身上更多的也总是少年人的傲气,能说一声佩服萧翾,观若心中更是敬佩这位她未曾谋面的女子了。
总归什么泗水、九江的,都还很遥远。
等晏既真正拿下他必须要拿下的这些地方,其他的地方,或许也已经换了主人,换了立场了。
晏既还没有用午膳,观若却已经在伏珺那里用过,晏既要她坐在桌边陪着她,她也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晏既是贵族出身,却从不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总是要找些话出来同她说的。
“今日李玄耀过来同我议事,还说起了一件闲事。你还记得梁帝的那个什么妃子,姓严的那个么?”
梁帝只有一个姓严的妃子,这一点观若很确定。“是颖妃严嬛。”
晏既看起来并不在意她叫什么,“李玄耀今日同我说,天水严氏听说她曾被他宠幸过,又送来一位族女,要给李玄耀做妾。”
观若心中不齿,“李玄耀想必是不会拒绝的。严氏女想必极貌美,又十分识趣地只要求做个妾室,他没有不收的道理。”
观若虽然不喜欢严嬛,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她,可是最后严嬛落了那样的下场,她还是觉得这并不是她应得的。
而严氏这等没有骨气的家族,居然还再送了族女过来给李玄耀当作玩物赏玩,他们比李玄耀更令观若觉得恶心。
“早知道你要不高兴,我就不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