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音弗很快将话题扭转了回来。
“在梁帝带着穆犹知出逃之后,我和其他的宫女都被关在了景宁宫里。”
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袁音弗并不像蔺玉觅那样,无论是声音里,还是眼神中,还是身体任意的角落里都隐藏着恐惧。
她的语气是很淡然的,仿佛这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不值得大肆渲染什么。
“在其他人都惶恐无助的时候,我私藏了许多穆犹知没有来得及带走的东西,我就是用它们一路贿赂看管我的嬷嬷,一路走到你身边的。”
也就像今夜一样。
在哪里人都是离不开钱财的,她已经尝到过一次甜头了。她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
“在晏既的士兵进入景宁宫的时候,我穿了一件穆犹知的衣裳,走出去告诉他们,我是梁帝的穆贵人。”
“我身边的那些宫女根本都已经吓的连话也不会说了,唯一一个鼓起勇气拆穿我的人,她所说的话也并没有被信任,很快同我分开了。”
只因为她实在生了一张做宫女可惜,做嫔妃才正当的脸,谁都能看的出来。穆犹知带她进宫,原本就是有这样龌龊的打算的。
都把女儿进了宫还要玩民间正室的那一套,把自己的丫鬟塞到夫君身边,以求固宠。
所以三川穆氏,也就只能是个小门小户。
观若替她圆了接下来的话,“嫔妃和宫女在军营中的待遇是完全不同的。浣洗衣服再累,也及不上长途跋涉的累。”
“更不要说休息的时候,嫔妃至少只需要同一个人共用营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