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他,却并不代表我想要让他死。”
裴俶顺着观若的视线望了窗外一眼,这一夜的月光,于他而言,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那一日南虞质子过来寻你说了什么?”
她心里还有晏既,却也的确是决定要离开他了。伏珺曾经出来拦她,并没有阻拦住。
他清楚这一点就好。
观若闭上了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明明已经睡了好几日,却仍然觉得很困倦。
那一口血,好像将她的所有精神也都吐了出去。
她知道裴俶是执拗的。他既然知道这件事,想要问一问,便一定会想办法知道答案。
裴俶是睚眦必报的小人,若是从她这里不能知道,他已经误解为伏珺想要阻拦她,说不定就会去找她的麻烦的。
“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瓶药。又受我所托,照顾我留在晏明之那里的朋友罢了。”
观若想了想,还是添上一句,“我同她说我和晏明之之间已经覆水难收,她一个字都没有劝我。”
不要去找伏珺的麻烦,也再不要去找晏既的麻烦了。
争天下是争天下,到那时大家都是对手,无论阴谋阳谋,要拼出一个你死我活。
可为了她,却不必了。
下一刻裴俶的话,却让观若的如古井一般平静的心,重又泛起了涟漪。
“南虞质子,居然是个女子。看来南虞是真的不将梁朝当回事,不将高熠当回事。”
观若定定地望着他,语气不善,“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