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棺材里倒出来的一样。”
观若路过了他,扶着袁音弗继续往屋中走。裴俶就跟在她们身后,他的步伐很慢。
大夫已经候在屋子里了,裴俶的手下要先请那大夫过来为裴俶看伤,他却摆了摆手,“没瞧见袁姑娘如此不适么,我的伤可以缓一缓。”
同样的话,旁人说来,是关心之意。可裴俶说起来,却像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游戏,他等着开始的时候。
袁音弗可以暂且怠慢观若,却不敢怠慢裴俶。
闻言便道:“多谢大人。”
语气虚浮,才说完话,又是一阵恶心欲吐的感觉。
好不容易止住了,才将手伸给那大夫,紧张地观察着那大夫的神色。
那大夫就站在袁音弗床前,躬着身子为袁音弗把脉。这大夫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望了袁音弗一眼,便再不敢望,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袁音弗说不了话,只好观若帮着,将她这几日的症状都说了一遍。
那大夫下意识地望了观若一眼,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满脸通红,不经意间掠过裴俶的脸。
裴俶笑的不怀好意,眼中已有肃杀之气。
过了一会儿,他收了手,也不待袁音弗出言询问,看出来这屋子里裴俶才是做主的人,便径直走到了裴俶面前。
拱手作揖,“恭喜大人,这位娘子已经有孕一月有余。近来身体不适,只是因为初初有娠,身体不能适应,所以才会有这些症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