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冷然道:“这些事都不必您来操心,您只需要告诉我,她如今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承受地住这碗药。”
“她将来若是再想生育,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大夫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他没有经历过袁音弗的痛苦,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样来的,凭什么开口劝她将孩子留下来。
观若的态度强势,那大夫又有几分发怵,“这药的分量要好好斟酌,我还需要再问这位娘子一些问题。”
“若是药量用的对,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应当?”观若反问他,“‘应当’是几成把握?若是你不行,便不必开这副药了,我会重新再找了大夫过来的。”
这是一个女子的命,是她的未来,不能毁在这大夫的“应当”两个字上。
做不做母亲对女子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事,可能不能做母亲,却是她们不能失去的权利。
袁音弗和李玄耀之间的事情她既然已经管了,便会管到底。
那大夫哑口无言,目光在观若和裴俶之间来回逡巡,恐怕是在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裴俶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到另一间屋子中等我。只要准备伤药便好了,其他的药可以缓一缓。”
得了这句话,那大夫立刻便拎起了药箱,同观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快步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