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她身怀有孕,在乱世中生活不易,所以想求一庇护之所。”
裴俶这样说,萧翾好像反而对袁音弗起了一点兴趣,皱着眉推开了为她捶腿的那个男子,重新坐直了。
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袁音弗,“这个孩子是谁的?”
裴俶仍旧替袁音弗回答,“是李郜三子,李通的。”
萧翾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葡萄,立刻便有侍女伸出纤纤玉手,替她剥开了送到唇边。
她嚼了片刻,便随口吐在了那侍女手中,“到底是十一月了,这葡萄都是苦的,让他们往后不必送来了。”
萧翾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李通是谁。
“不过是无名鼠辈而已。”她重新靠回了长榻上,望向了袁音弗,“你爱他,或是他能给你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只能是袁音弗自己回答。
可也不需要言语,她摇了摇头,便算是将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了。
末了她又补上了一句,“这个孩子与李通无关,只是我自己的孩子而已。”
她也在欺骗萧翾。
萧翾轻嗤了一声,“若是你真能做到如此,我恐怕还要高看你一眼。”
她像是忽而失去了耐心,将为她捶肩的另一个侍女也推开了,重又站起来,“这葡萄便赏给你吧,夜已深了,你们都退下。”
“再有什么事,等我有闲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