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愿意做天下女子的表率,违背梁帝的意愿,开为后妃记传的先河。
又着书教化普通女子,教她们懂得争取自己的利益。
萧翾说的不错,文嘉皇后有经天纬地之能,她看见了寻常女子所看不见的礼教背后的阴谋。
而就是因为文嘉皇后有经天纬地之能,兼且有所行动。
教世间普通女子争取她们的利益,在男子眼中,就是冒犯他们的利益。
所以梁帝才会畏惧她,畏惧她身后的晏家。他想要压制她,却只发现了自己的无能。
最后就做了这样不可饶恕的,令他自己也不能放过自己的事。
不断地寻求与文嘉皇后相似的女子,最后却又发觉一个都不是她,对他而言,难道不是一种折磨么?
观若好像也忽而明白为什么唯有文嘉皇后是烛火了。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答案。
而她与其在此时自怨自艾,不如重整旗鼓,来日也做那些她想要做的事。
她忽而想起来,这一个月袁音弗的身体不好,没有动过什么心思,她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过她。
她们第一次见到萧翾的时候,袁音弗的神情,看起来也是听出来殿中歌姬口中的歌词是什么的。
“阿弗,你说你不过是穆氏的侍女。可原来穆氏对他们的侍女也要求这样严格,要读书识字的么?”
也或许只是要随同小姐进宫的侍女才需要。
若是她什么也不懂得,只表现出了寻常侍女的见识与胆识,她或许也不会被她骗这样久,不起疑心了。
袁音弗深吸了一口气,将过往十数年的岁月,飞快地回忆了一遍。
“穆氏女容色平平,以才学和一双与文嘉皇后相似的眼睛得宠。”
“她身边的侍女已经容色倾城了,若是再有才学,岂不是反要被这侍女踩到了头上去?”
“穆家的人蠢,却又没有蠢到这样的地步。”
她说的是她和穆犹知,却像是在说旁人的事。
袁音弗望着观若,“我已经只是一个侍女了,可是我不甘心永远只是一个侍女。”
“穆犹知被许多出宫返乡的嬷嬷教过,她学的东西,我在一旁服侍她,同样也都跟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