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便真的不在乎外面的风言风语么?”
萧翾轻蔑地笑了笑,“怎么男子有权,便可以美女香车,使得群花尽归一人,才显出尊贵来。女子便不可以?”
观若答她,“千百年来,只听见人骂dàng • fù,不曾听人骂荡夫,都是因为礼教的关系。”
萧翾冷冷道:“既然是礼教有错,那便推翻礼教。”
“那些在我身后指指点点的人,有哪一个有如我一般的地位权力?”
“若是有,他们也早就将我推翻了。不过无名鼠辈,不足为惧。”
文嘉皇后的《女则新篇》之中,也有过类似的话。
其实她们就该一直做朋友,不应该变成敌人的。
若是她们能早些联手,或许梁朝女子的处境,早已经不是这样艰难了。
观若低头笑了笑,若是这样的话,也或许萧翾也会和文嘉皇后一起,被梁帝逼至绝境,早早地便离世了。
她们没有一直做朋友也好,至少如今还能有一个萧翾活在世间。
天下女子苦礼教久矣,苦男子久矣,她们还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改变的。
萧翾回头望了一眼窗边,已经过了辰时了。
日阳高照,便是昏暗的内殿之中,渐渐地也明亮起来。
观若好像听见萧翾叹息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她笑起来,牵着观若的手,“来,陪我一起去听戏。”
在那之前,她引着观若走到了她的梳妆台前,随意取了一支点翠凤尾的簪子,替她将长发绾起。
萧翾所说的听戏,也只是坐在昭阳殿中,看着几个着戏服的女子清唱而已。
她们虽然穿着戏服,却连妆也没有化,只是清清淡淡的几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