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怕人心生变,所以这两日所有出城的信件,我都拦截了下来。”
幸而是没有人起了异心,所有的信件,都是在为晏既考量。
晏既咬紧了牙关,他想要坐起来,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得到处理。
只是他发觉他身上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想要起身的意图,都根本得不到伏珺的重视。
从今生他醒来开始,他从来也没有这么弱过。
伏珺将那封信递给了他,还是白日里,她微微地让开了一点位置,让光线能够聚集在这封信上。
晏既一面看,她一面也同他说着这些事。
“李姑娘说她不愿被父亲当作一个筹码,即便她的确倾慕于你,也不愿以这种手段嫁予你为妻。”
这是她身为世家嫡女的骄傲与自尊。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真正十年百年的天下盛世,从来都不是一个女子的婚姻便能换来的。
“她也痛斥了李郜的这种行为。”
“陇西李家与太原晏家是同盟,一家有难,另一家应当倾囊相助,而非趁火打劫。”
“这样得来的利益,一定是不牢靠的,不是君子所为,不是识时务者所为。”
若是李家对晏家都能如此,将来还有什么资格取信于其他世家,成为天下之主?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于政事之上,李媛翊亦有十足见地,不负陇西才女之名。
晏既放下了手中的信,便是叹气的时候,他也能尝到喉头腥甜的味道。
他总是要关心一句的,“这两日阿媛如何,你可有让人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