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目不斜视,“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候在此处了,稍安勿躁。”
若是萧翾并不想见袁音弗,她今日是白折腾一趟了,得不偿失。
她自己同样也是心事重重,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相比于自己中毒这件事,邬大夫告诉她的另一件事,更令她增加了无数猜测,心神不宁。
好在她们又等候了一会儿,凌波也就从殿中走出来,神态仍旧高傲。
“大人此时尚在梳洗,待到大人整理完毕,而后再宣召袁娘子进殿。”
她又望向观若,“大人也问起殷大人,今日怎么没有去练习剑术?若是没有什么事,便先去忙自己的事。”
若只有观若一个人,大约早就被萧翾放入殿中了,哪里还需要这样传话。
而萧翾的意思,是她不必如袁音弗的靠山一般杵在这里么?
“昨日有些头晕目眩,并没有能够休息好,因此与王女官告了假。今日候在此处,也是有一件事要同大人说。”
凌波点了点头,并没有问起来,“既是如此,殷大人便继续在此处等候片刻,大人很快便会宣召你们了。”
她又回了殿中,袁音弗同观若对视了一眼。
她身上仍然披着春、秋两季天气寒凉时会用的披风,在原地站地久了,额头上沁出了冷汗来,神情也不再似方才那般轻松了。
观若仍然搀扶着她,瞧她面色,她将要坚持不下去了。
“等下一次凌波姑娘从殿中出来的时候,总是轮到我们进去了。”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再忍一忍。”
袁音弗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观若身上,她方才一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苦苦地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