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倒是不怀疑萧翾会查清楚。在南郡,只要她想,便没有做不成的事。
更何况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她又如何能够容忍。
只是于观若而言,更重要的是怎样处理这个向她tóu • dú的人。
若真是崔晔,她不想看到害过她的人继续活在这世间,萧翾又会如何做呢?
萧翾已经不想要观若留在昭阳殿中了,观若很快同她行了礼,而后缓缓地从殿中退了出去。
果然已经开始下雨了,夏日的雨总是来的又凶又急,可方才她才昭阳殿中和萧翾谈着这样的话,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今日没有侍女陪着她出来,她亦没有带伞。
纵然她的马车还停在昭阳殿外,她要从这里走到宫门,还是会浑身湿透的。
她知道她的身体经受不起这样的搓摩,也完全没有必要。
她刚想要回身去同凌波借一把伞,便见凌波刚刚从内殿之中走出来。
观若转身出殿的时候,是听见了萧翾的铃铛声的。
可是她并没有迎面遇见过凌波,或许昭阳殿中还有其他的道路。
观若刚想要开口,便听见凌波道:“殷大人,大人请您再回内殿去。”
想要从凌波面上看出来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好事还是坏事,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
认识这样久了,她唯一一次见凌波面上有了不同寻常的神情,也就是她抱着绿绮从昭阳殿中走出来,请她为她引路去找江琴师的时候。
这一把绿绮,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观若面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不过片刻,便又消散去了。
她重又迈进了殿中,凌波却出了门,或许就是去办这件事了。
萧翾背对着她,正对着一幅不知道何时挂出来的画。是男子的画像。
观若停在了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萧翾已经听见她的脚步声了,她没有回头,很快开了口,“阿若,你过来。”
观若低了头,依言走到她身后站定。萧翾没有让她看,她不敢抬起头。
外面是风雨琳琅,殿中却安静的可怕。狂风骤雨都与观若无关,可殿中悄然无声息的氛围,仍然压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