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掩袖笑了笑,“不如何,白长了一张俊俏的脸罢了。”
“我同他一起呆了大半日,连笑也不会笑一笑的人,若是同他一起生活,岂不是累都要累死了。”
萧翎自己便是一个喜爱笑,或者说是擅长笑的人。
什么样的小事,只要她觉得有一点有趣,便能笑上许久。
观若刚开始同她相处的时候并不习惯,有时没说几句话,便要听她笑上许久。
她常常是回味半日,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那句话究竟有什么好笑。
不过若是每日闲聊之时,没有急事,听她这样笑笑,笑声能感染人,是一件很令人觉得愉悦的事。
可是她所认识的晏既,并不是日日都如今日一般不苟言笑的。
在他们重新订立婚约之后,其实是过的很快活的。每一日都快活。
观若想为他分辨一句,终究还是罢休。
“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什么,是在你意料之外的?”
萧翎想了想,“还有么……我从没见人敢这样同我三姐说话的。”
她想了想措辞,“也不是不礼貌,也不是不强势,是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和我三姐是平等的。”
“有平等的地位,平等的实力。无关地位与性别,也无关年龄、辈分。你应当知道,我三姐和晏明之的母亲是好朋友。”
萧翎继续说下去,“我想,或许这样的相处,才是令我三姐觉得舒服的,是被尊重的。”
“从地位而言,我三姐是萧氏的家主,而他不过是晏氏家主的儿子而已。尽管从实力而言,他也的确算是晏氏如今的发言人。”
太原之围虽解,晏氏的损失也不可谓不重。晏既的父亲晏徊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萧翾的书房里了。
每有晏氏的消息,总是晏既。就连他那个驻守长安的哥哥晏清,也同样没有任何消息。
如今天下人看晏氏,也只是看晏既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