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镜海可是商海拼杀多年的老手,怎么会看不出来江寒的自责心理,而且他的本意并不是指责江寒的工作。
当下又说道:“老夫说的不是你,江先生不要多想,出现这种情况,根子还是在阿文他们几个带头人的身上。抗日是大义,当然是当前最主要的事情,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更不能为了抗日,就连家都不顾了,让自己还未成年的妹妹就去跟人动刀子拼命。你要把家里的事情尽快发电给他,还是尽快让他们回来吧。”
江寒点头应是,想了想又迟疑着开口道:“伯父,是不是等手术室的消息出来后,再一起向书生报告为好?”
看到周镜海点头同意,江寒又笑着说道:“还请伯父叫晚辈小江或是小寒都可以,在伯父面前,晚辈可当不得先生的称谓。”
这也是周镜海跟江寒见面甚少,而且他知道他们这批留苏军官个个都是自己儿子最着紧和看重的人才,所以才在称谓上给予尊重和客气。
当然,他也知道,从江寒的角度来说,能够将称谓叫得亲近一些,才是将他们当做自己人的体现,这方面,他可谓是老手了,自然就允诺下来。
等到两人一个“小江“,一个“伯父”地交流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也开了,只见老亨利和李巧儿满脸疲倦之色,但就是没有沉痛的表情,江寒就知道老吴叔怕是脱离危险了。
“手术很成功,最庆幸的是心脏和肝脏都没有受到伤害,主要的伤势是脾脏损伤和手臂肱骨骨折,再加上亨利院长的医术高明,经过手术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只是他的手臂将来可能会有些不便。”李巧儿赶紧给周镜海汇报道。